“太白,莫要喝了。”她清了清嗓子,伸手拦下李白那只意欲再往口中倒酒的手,“饮酒过度,伤身。”
她这话可是劝得真心实意,毕竟饮酒伤身的道理可是真真切切地摆在这儿,历来多有人证明。
李白侧目,瞥向她。
眉眼里略带了些无辜,犹同被猎人射伤的小鹿,湿漉漉的,又似乎是在谴责她这个心狠手辣之人,竟要将他与他此生之挚爱分离。
祝琢瑾此时竟然有了自己是那些个影视剧中,豪气十足、嚣张跋扈的豪门贵妇的错觉——
“给你50w,限你在3日之内,离开我的儿子,一辈子都不能与他再有来往!”
妈耶~这可是很刺激了。
与此同时,她亦是看向他。
生生瞧着他那双惊艳至极的桃花眼里氤氲渐生,汇聚成泪滴细细,点点滴滴。
还未等祝琢瑾要说的话出口,却是听着李白开口:“公瑾兄……把酒盅还给太白,好不好?”
此时,他已是泪眼汪汪,眨巴着眼睛,绯红着面颊,半试探半打量地看向祝琢瑾。
祝琢瑾下意识地又把屁股往后挪了点。
“公瑾兄最好了,对不对……”这话的语气有些软糯,奶声奶气的,莫名其妙地让她想到了小奶狗——这段时间许多小姐姐都非常萌的那款。
可惜的是,她对于这款男生并没有兴趣。或者说,对于一个这样的男生对自己撒娇并无兴趣。
果然,代入的视角不一样,感受也不一样啊……她是注定做不了代入党了。
不由得暗暗腹诽一声。
虽说心中已是意淫了个百转千回,祝琢瑾面上却仍是冷静如斯,只轻咳一声,将手上那酒盅拿得远了些,继而淡淡道:“太白,莫要耍小孩子脾性。你当真醉了。”
足足把她眼中周瑜冷淡的模样学了个十成十。
“公瑾兄……”李白似乎仍是有些不死心,伸出手,拉起她的外套袖子便开始晃荡,“算是太白求求你了……好不好?”
却是忘了她的外套只是松垮垮地披在肩上,他这么一扯,便直接将她的外套给整个儿扯下来。冷不丁地失去宽大外套所给予的温度,祝琢瑾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下意识地看向他,猝不及防地撞进他的视线。
李白此时正斜坐着,身子略往她这边倾,又是低下几分,从她的角度看下去,约摸能称得上是俯视。
而他此时此刻正仰视着她,原本噙着泪的眸此时半阖着,半闭半开地化作两条优雅的弧线,略带慵懒。月华微微,伴着烛光点点,打落在他面庞上头,更显深邃。
他的嘴角仍是挂着笑,略有几分邪肆。伴着脸庞那抹若隐若现的红霞,竟是让这本该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氛围,凭空生了几分奇异。
真好看呀!
可惜,他面对的是心硬如铁的祝琢瑾。
两人离得本就近,如今这般,又近了几分,只两拳之隔。
祝琢瑾那根好不容易放下的弦又紧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