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祈求神明。
愿晋王,征战沙场时,可平安归来;
愿晋王,为政一方时,可万民传颂;
愿晋王,天下乱局时,可得偿所愿。
她明白他的隐忍,明白他的抱负,明白他的责任。
他是这世间极好的男子,于她而言,他是山间清风明月。
靳淮宸从不信佛,却又时常带着佛珠,那是因为,他要为她执起佛珠,保佑她事事顺遂。
他算人心,破死局,窥生机。
他敢安然危墙之下,力挽将倾大厦。
只独独面对她时,他毫无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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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后,晋王得知雍州富商裴家主事人裴川递了拜帖,说是明日想来求见。
崔思洁在旁边一听,那裴川不就是自己扮作崔容时,所见的那个裴家家主吗?
当下有些心慌。若是被靳淮宸知道自己私下里接触盐铁生意,可不得责骂自己一番。
崔思洁一想,还是先给晋王报备一下,当下拽了拽晋王的衣袖。
靳淮宸一瞧见崔思洁这副表情,就知道准是有事。
每次这女人拉自己衣袖,就是在外面又做了什么事,怕自己斥责她。
抬眼瞥了崔思洁一眼,清清嗓子,低沉的嗓音说道:“说吧,你又做了什么事?”
崔思洁眨了眨眼,尾音带着几分软软的娇俏,说道:“殿下,那裴川我曾与他商谈过,想与他合作经营盐铁生意,如今他来求见,想必也是为了此事。”
靳淮宸凤眼狭长,薄唇含笑,望着崔思洁。
这女人好大的胆子,连盐铁生意都敢掺和。
崔思洁被他盯得发毛,嚷嚷道:“哎呀,我不也是想做些生意,那盐铁生意利润极高,他裴家做得,怎么我崔思洁做不得?”
靳淮宸还是默不作声,不愿理她。
崔思洁一看这情况,皱起了眉,手捂住肚子:“殿下,我肚子好疼。”
说着,嘴里也没了音,只是脸色发白,手紧紧攥住腹部。
这下可把靳淮宸吓坏了,连忙把她抱上床,“你怎么样?昭昭?我去找人请府医。”
崔思洁抓住靳淮宸的手:“殿下,我没事,歇一歇就好了。”
一看崔思洁这样子,大夫也不让请,便知道她是装的。
靳淮宸的嗓音微微沙哑,漆黑如曜石的眸子闪动着光泽,似笑非笑,低沉的尾音响起,“行了,裴家盐铁之事你不要再管了,我会接手处理此事。”
崔思洁听到这话,便知道这事便算是过去了,当下又开始折腾靳淮宸:“王爷,我想吃丰善街脚那家辣鸡面。”
靳淮宸一时对这女人十分无奈,真是打不得,骂不得,若是真敢吵哭了她,最后麻烦的还是自己,自己还要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