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
“堂下张敬轩,如实招来。”
李九章听到这才刚开始,就有意外收获,喜得他赶紧让皂隶停下。
看看这个张敬轩要说些啥。
“哎呦,呼呼呼,哎呦……”
张敬轩痛得哎呦连天,脸上豆大的汗珠往地上掉,他大口呼吸着,想伸手揉一下身后。
手却被杀威棒压得死死的,不能动弹。
“老爷,我家佃户周三娃分明是赌钱输了我两贯钱,他自己主动提出用他老婆和我耍一晚上。”
“明明已经和他把赌债一笔勾销了,没想到他居然敢来告官,他老婆现在寻死觅活的可不关我的事啊,老爷不信可以传他前来对质。”
张敬轩只是想到前几天就这点事情,再往前还有什么事情,也不可能是现在把他绑来公堂。
“哼,早就听说双凤垭张员外的儿子不是好东西,没想到在公堂之上,挨了几板子就招了。”
“活该,这些霸占民妇的恶绅,早就该收拾了。”
“你们小声一点,他可是张员外的儿子,别看新老爷现在审案严厉,谁知道是不是张员外忘记交保护费孝敬他,才这般打他儿子。”
“是啊,到时候张员外来了,还不是很快就领回去了,你说这么大声,要是被张员外听到了,又有你好果子吃啦!”
……
公堂外看热闹的人,都交头接耳的讨论,各种猜测说法都有,但他们都对公堂之上的李九章没有信心。
“嗒!”
“肃静,公堂之上,岂容喧哗!”
李九章虽然坐在三尺案台上,但外面的讨论声,还是听得到的,他也懒得和那些看热闹的人争辩,以后,一切用事实说话。
惊堂木一拍,公堂内外都安静了下来。
“快班李东,安排些人,去将一应人等给本官传来。”
李九章吩咐站在一旁的李东,然后伸手从火签筒里掏出一根黑色令签,交到他手上。
“是。”
李东接过令签,向李九章施礼答应。
他左手握在刀柄上,右手将令签高高举起,威风凛凛的走出公堂。
直奔快班房去招呼捕快人手。
“还愣着干嘛,杀威棒还没打完。”
李九章没想到还有这种意外收获。
虽然在封建社会里乡贤甲长对佃户拥有很大的私权,这些在古代是司空见惯。
但他最痛恨这些横行霸道鱼肉乡里的人,还将人老婆这么随意的就睡了,那更要借着由头收拾他一番。
“啪。”
“十四。”
“啊!”
“我都招了,求老爷别打了,哎呦,痛。”
皂隶这一板子明显使劲更大了些。
力道里掺杂着私愤,痛得张敬轩叫声惨绝人寰,脸色痛苦的望着堂上求饶。
平时哪里敢打这些富家公子,现在县太爷坐在堂上执法如山,打板子自然是要更卖力。
“打。”
李九章才不管他那么多,继续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