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太多头铁的人,他们连喊三声‘跪下’,手里的杀威棒使劲的在地上敲击,声势洪亮浩大。
被衙役这一通操作使完之后。
“老爷,我爹是张守忠,张员外啊!”
张敬轩明显有点慌了,他急忙向公堂案台上的李九章挤眉弄眼,语速有些快,声音有些小。
以此疯狂暗示县太爷。
“嗒!”
等待张敬轩的只有惊堂木。
他以为堂上的县太爷还是以前的那些县太爷,听到他爹的名号就能绕了他。
“王斌。”
李九章惊堂木落下,喊了一声皂班捕头王斌。
王斌立马会意,手里拿着一根木棍,走到张敬轩的身旁,先是一脚踢在他的后脚膝盖窝。
左右两边的皂隶将杀威棒往他身前一架,这一次张敬轩左右看了一眼。
他想跪下,但身后又有一群人看着,想他爹在清江是何等人物,硬是直挺着不跪。
他在等他爹张守忠赶来,被绑马背时,张守忠也在备马,转眼就能赶到。
他爹是秀才,有功名在身。
“公堂之上,还敢藐视本官,给本官先打二十杀威棒,杀杀他的威风。”
李九章就是存心要拿他杀杀威风,取出火签筒里的一根黑色令签,扔到地上。
又是两名皂隶抄起手里的杀威棒,一下子就别在张敬轩的脖子处,往下一压,前面的两根棍子往后一顶。
张敬轩就被直接扑倒在地板上。
“老爷,我爹是张员外,双凤垭的张员外啊,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张敬轩爬在地上还是一个劲的提他爹的大名。
原本压在他身前的杀威棍已经抄出来,从他两个胳膊肘互相串起,交错扣到他两臂外。
把他压在地面上,而压在他脖子处的棍子已经撤出,准备抽他板子。
“啪。”
“一。”
两名皂隶的板子打在他屁股上,王斌站在一边跟着数数。
“啊!”
张敬轩始终不知道他这一通板子到底是为什么挨的,莫名其妙的被绑来,疯狂暗示县太爷也不管用,硬生生的挨着板子。
“啪。”
“二。”
“啊!”
“老爷,你打错了,我是张员外的二儿子啊!”
“啪。”
“三。”
“啊!”
“别打了,我爹就要赶来了,求老爷别打了,给钱,我爹有钱,要多少有多少。”
“啪。”
……
“啪。”
“十三。”
“啊!”
“哎呦,我招了,我招了,哎呦,求老爷别打了,哎呦,我招了。”
平时娇生惯养,张敬轩哪里挨过这番打。
他被莫名其妙的打了一顿,他绞尽大脑思索自己干了啥事,终于想起了一事。
他想赶紧说招了。
先让杀威棒停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