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珩:“也可能是你身上的某样东西……”
祈则摇头,“不会。我身上若有解药,或压制的宝贝,我早就用了。所以,小兄弟,就是你解开的。你不用否认。”
姜珩:“……也可能是路过的某个人……”
祈则眨了眨眼,“小兄弟,你觉得我是很好骗的人吗?”
姜珩将祈则上下看了看,“你若不好骗,估计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了。”
祈则捂着胸口,感觉中了一箭,“小兄弟,咱兄弟俩就别互相揭短了行吗?总之,我认定了,就是你救的我。没有别人。我想报恩。”
姜珩抿了抿唇,见惯了恩将仇报的,这种非要拉着报恩的,倒是少见。
“嗯,怎么说?”
祈则见姜珩不再推脱,欣喜道:“按理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但,你我皆男儿,我看小兄弟也没有断袖之好,正好我也没有,这一条便略过。”
“不对。以身相许,有很多种许法。就像以身许国,你能认为是要与国家结为夫妻吗?”
祈则一噎,“小兄弟说得对。那小兄弟想让在下做什么?在下可答应小兄弟三个条件,只要在律法允许范围内,皆可。”
此刻,姜珩已经没有被狗皮膏药粘住的恶心感了,“你给个信物。以后,我想到什么事了,再找你。”
祈则想了想,拿出一块玉佩。
姜珩看了眼,羊脂玉,正面是一个跳舞的人形,人左脚处有个『祈』字,背面有山海湖泊,在中心有个『则』字。
姜珩眨眼:“你把这个东西给我了,我岂不是可以冒充你到你家去为非作歹?”
祈则轻笑一声,周身的雾霾和心底的阴暗瞬间被震散、消失,眼里精光频闪,整个人发出耀眼的光芒。
“小兄弟若是要去,我定会配合。这个给你,安阳城开湖宴的邀请函。”
姜珩看着光风霁月、好似一点心理阴影都没有的笑颜,暗自怀疑这男人是想让她当挡箭牌,他在他家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他又刚刚经历了人生的重大变故,元阳虽然保住了,但不能人道将很可能成为他的永久创伤,患上PTSD的可能性很大,心理变态的可能性也很大!
而PTSD有三分之一的患者慢性化、终身不愈。
这样的人,变态的可能性、精神分裂的可能性、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可能性,都很大的。
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好说好说。”邀请函很精美,五月十七开湖,“今天几月几了?”
“五月十六。明日,我来接小兄弟。”
与此同时,沈良着急忙慌地跑到沈鸿煊面前:“主子,昨夜在安阳城西五百公里的森林里,发现月华匹练。那个位置,离泌阳县的灵石山谷不足一千公里。”
沈鸿煊立即站了起来,“小鱼,就按你说的办。我还有事,先走了。你抓紧。”
鱼雅沁一把将收集的证据捏成团,差点捏成芥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