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你又能拿我怎样?
李为民的事情,今天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这个字你不签,我就赖这儿不走了。”
刘科长强硬地说完,环顾四周,找到一把椅子,搬过来一屁股坐下,然后仰头挑衅地看着季鹤川。
面对刘科长耍赖的场景,季鹤川眯起眼睛,思索片刻,突然轻轻一笑,摇了摇头,微笑道:
“行,签字是吧,等着,我这没笔了,我去拿笔,马上就来。”
季鹤川绕过办公桌,面无表情地直朝门外走去。
旁边的张清注意到了他的神情,心中不禁敲起了小鼓,急忙快步跟上。
他们刚一走出办公室,季鹤川突然转过头,目光锐利地盯着张清,问道:“枪房在哪儿?”
“啊!”张清不禁惊呼一声,随后迅速回过神来,焦急地劝阻:
“科长,您可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啊。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慢慢磨就是了,不必走极端。”
季鹤川听后,露出一丝笑意,轻轻地拍了拍张清的肩膀:“你想哪儿去了,我像是那种冲动的人吗?
就吓唬吓唬他,免得他不知天高地厚,枪房在哪?”
张清看着季鹤川温和的笑容,似乎没有谎言的痕迹,不由自主地指引道:
“往前走,左拐,再右拐,北侧的第三个房间就是枪房。”
等待的时间是煎熬的,等季鹤川提着一把五六半,从拐角走过来时,张清的眼睛都快震惊的掉出来!
“拿这个啊?”
看着张清怕怕的样子,季鹤川嘿嘿一笑:“管枪房的老秦说这个好用,打人不疼,最适合吓唬上蹿下跳的猴子。”
张清无语道:“打人不疼,是死了吧,肯定感觉不到疼。”
“你跟老秦咋说的?”
“我说办公区来了一只侯,上蹿下跳的,捣乱大家不能办公,就找枪给它打掉。
老秦就给我推荐了这个,说这个好使,喵的准,人还怪好嘞!”
听到这,张清终于明白老秦为啥这么不靠谱,还给季鹤川推荐五六半了。
估计是把季鹤川口中的‘猴子’当成真猴子了,这会老秦人好,等一会知道真相,估计整个人都不好了。
季鹤川提着枪从办公区走过,看着一众职工目瞪口呆。
虽说现在全民皆兵,各个单位或部门有自己的枪,很正常,但组织部毕竟不是保卫处,平时谁会没事提着枪在办公室里走动呢?
季鹤川对周围那些惊异的目光视若无睹,径直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看着背靠着门口坐着的刘科长,语气和蔼地说:“刘科,笔拿来了,把头偏过来一点,我给你签字。”
刘科长听到季鹤川的前半句话时,还觉得一切正常,但后半句“头偏过来”却让他满头雾水。
签字不是应该要纸吗?头怎么签?
怀疑自己听错的刘科长刚想转过头去问个明白,却猛然看到一根黑黝黝的枪管直冲着他的嘴巴迅速逼近!
季鹤川紧握着枪托,将枪口硬塞进刘科长的口中,上演一出深喉戏码。
“呜呜呜!!!”
这一幕让刘科长惊恐万分,只能发出含混的呜咽声,无法说出一个完整的字。
“你不是想让我签字吗?不是说如果不签就跟我没完吗?好,我现在就给你签。”
季鹤川一边将枪口怼在刘科长的嘴中,一边面带微笑地说,“你说怎么签,我就怎么签。”
“饥、饥渴,您钱万步领宠洞,泥欢念轻,千、千瓦不嫩奏灾繁嘴的盗鹿上!”刘科长因为枪口的怼嘴,话语含糊不清,几乎无法辨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