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翎殿外被重兵层层把守着。
殿内沈姜黎略显焦急地来回踱步。
她看向殿外。
月魂卫身着盔甲手持长枪利剑,周围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敏锐的耳目,更重要的是,这些冷若机械的护卫们,只听令于徐砚礼一人。
“这,恐怕是偷跑不了的。”她喃喃自语。
“太医院……”
随后便闻“啪嚓”一声脆响,青石玉瓶碎了满地。
念菱不知从何处小跑着前来,担忧道:“陛下快快离远些,别伤到您了。”
她蹲下身与念菱一起拾着这些碎片,她偷笑道:“这小瓶子质量还挺好,摔了四五下才碎了呢。”
念菱:“什……么?”
此番过后,沈姜黎才悠悠地从殿内走出,她故意扬声道:
“哎呀!一个毛手毛脚的小丫头,把我的药膏摔碎了,你们随我去趟太医院吧……”
为首的护卫面若冰霜,他冷漠开口:“陛下,没有主君的命令,恕臣不能从命。”
“臣现在就传太医前来,陛下稍安。”
沈姜黎表情僵住,她假装着娇纵蛮横的样子说道:“哼,他是主君,我是陛下,你得听令于他,可我不需要!”
她又掏出手绢,颇为任性地甩了甩,“我都在这一方小小的宫殿里憋了一天了。”
“如今就想出去走走,你岂敢拦我!”
话毕,她伸手抚向额头,努力演着快要晕倒的模样。
念菱快步上前搀扶住她,很是聪颖的帮衬道:“你们快些让开吧,陛下眼见着都要憋坏了,这龙体受损之责你们可担负的起?”
那冷面护卫眼见着有所动摇。
沈姜黎火上浇油般的“哎呦”一声,她低声虚弱道:“念菱啊,我怎么突觉天旋地转、双目发黑、四肢倦怠、恶心想吐……”
“你说,我今天若是出事了,贵君会如何呀?”
“徐砚礼”的名字在月魂卫面前有极强的震慑性,他们面面相觑,相互传递着眼神,为首的护卫更是被吓得面色惨白。
他转过头,对着身侧的众将士说道:“陛下移驾太医院。”
“留一人去禀报贵君,剩下的,跟我走!”
……
提前接到了消息的太医院上下,此时如临大敌。
医官们胆战心惊,毕竟这皇帝亲临之事,乃是史上前所未有的,他们都提心吊胆的跪在地上。
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独特而复杂的药香气,古老医道,淡雅深邃,其墙壁上绘着神农尝百草,书架上堆满了泛黄的古籍。
沈姜黎的华服拖行在此,裙玦沾染上了药粉,她不甚在意,反而心满意足道:“果然啊!还是得出来散散心,身体一下子就舒畅多了。”
她向念菱使了一个眼色,念菱心领神会,对着跟着身后那浩浩荡荡地队伍说道:“陛下伤患隐蔽,你们就守在此处,别跟进来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