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礼赤着上身,小麦色的身躯高大挺直,他依旧束着发,却在此刻有种无比规整的荒唐感,许是多年练武的缘故,他的身材好得一塌糊涂。
他生了一张风流的脸,而眉尾那道疤痕,更是为他平添了几分痞气。
沈姜黎的视线都不敢向下看,她连声喊道:“你别过来!”
徐砚礼晃了晃手中的青玉瓶,他理直气壮地开口:“栾华别任性了,你身上有伤,我是来为你上药的。”
“太医说,水气之下,药性最佳。”
他刻意将太医二字说的很重,并边说边走向池水中,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臂远。
沈姜黎退到不能再退了,她的后颈触到了冰凉的池沿,她质问:“上药!需要脱这么干净吗?”
“你出去,我自己可以。”
可徐砚礼就是个无赖,他抬了抬眼皮,扬声说:“害羞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水气都凝滞在了空中。
“你……!”
沈姜黎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他一把扯过。
徐砚礼硬生生地将她揽入了怀中,感受着她单薄的脊背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胸膛,她小臂内侧的肌肤细腻无比,他摩挲着。
“你瘦了。”他说。
“你无耻!”她挣扎着,却还是被他轻易地圈住了腰。
溅起的水花落在了他的额前,水珠,滴滴答答地沿着发丝垂落,徐砚礼坦然承认:“是,臣生来无耻。”
他又耐着性子道:“别闹了,会留疤的。”
徐砚礼伸手将洁白的药膏取出,并放至指尖,药膏冰凉,他仔细地为沈姜黎的脸颊上药,他涂抹地仔细,另一只手则扣上了她的后颈,掉落的发丝缠绕在他的指缝间,痒痒的。
他忽觉心尖一颤,垂下头,难以抑制地吻上了她的肩胛……
沈姜黎满目惊惧,她转身、扬手,动作一气呵成,可举在空中的手却迟迟没有落下。
徐砚礼呢,他根本没有在意她手上的动作,反而自顾自的,把下颌轻柔地抵在了沈姜黎的肩头,他疲惫道:“栾华,我好累。”
他的瞳眸布满了血丝,似一夜未曾合眼。
沈姜黎心中默念着“忍”。
她颇为折辱地放下了手,转而抵上了他的胸膛一把推开他,且并无好气道:“累了就去睡,别在这里缠着我。”
徐砚礼声音低沉,意味十足地问道:“好,那你会陪我吗?”
沈姜黎面色绯红,她那双清冷地眼中染了怒气,可徐砚礼只觉她明眸皓齿、艳红唇瓣,美艳到不可方物。
他禁锢着她,强硬地将她抱出了温热的水池。
两人浑身湿透,而他的眼神暧昧至极,她湿漉漉的,寝衣单薄,粘在身上,致彼此的肌肤都清晰可见,诱人的水痕,深深浅浅地拖延了一路。
她无可奈何地撕扯着他,指尖在他身上落满了红痕,眼见无用,她急切地唤着他“阿礼”,徐砚礼笑意挑衅。
心满意足后,他转手将挣扎不止的沈姜黎放下,他的身影高出了一大截,阴暗的影子将沈姜黎笼罩其中。
“小坏蛋……手劲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