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名笠帽人眼看不对,也不多话,迅疾掣剑在手,加入战团,一时间剑影纷飞,棍响阵阵,四双脚步踏走,八只手臂翻腾,直让人眼花缭乱,只教人目不转睛。
两边的道上兄弟们一时之间竟看得呆了。
“老天爷,这就是高手对决啊!”
一个包着青布头巾的汉子忍不住惊呼出声。
耳听着被人称为高手,几名笠帽人却丝毫没有任何自矜之意,看着始终气定神闲的黑衣少年,他们反倒越来越心慌。
因为此时此刻,陈寒手中舞的虽然是根黑色短棍,可用的却是剑招。
而且是,他们熟悉无比的剑招。
终于,还是年纪最轻,也是最沉不住气的笠帽人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惊慌,脱口发问道:
“你……你龟儿子的……为啥子会使青城剑法?”
“哦?这是青城剑法吗?”
陈寒却是似笑非笑。
“姚师弟,你看错了吧?”
另一名笠帽人费力地一剑挡开陈寒劈开的黑棍,道。
“不!他龟儿子绝对用了一招青城剑法!是松风剑法里的双泉出涧!”被叫做师弟的年少笠帽人急切说道。
“师弟,你看错了吧?他又不是本门中人,啷个会使松风剑法?”
“不太像,师弟虽然功力不高,可眼力向来很好,等等!你看!他刚刚又使了一招五气朝阳!”
这下,两个年纪长些的笠帽人都看清楚了。
“你个龟儿子!悖时砍脑壳的!你从哪里偷学来的这松风剑法!”
“快给老子讲!从哪里偷学来的!”
面对三个笠帽人此起彼伏的痛斥,以及越来越凶猛的攻势,陈寒一边从容不迫地架隔遮拦,一边好整以暇地开了口。
“去年年初,打南边过来了个四川人,也是像你们一样脾气火爆,不过比你们的年纪可大多了,是个矮瘦子,一副道士打扮,动不动来句福生无量天尊什么的。”
“……这龟儿子说的,好像是方师叔……”
年轻些的笠帽人出招的剑顿了顿。
“哦……原来他姓方。”
陈寒点了点头:“记住了,既然知道了,下次就给他立个小牌给他刻上,总不能让他再当没姓氏的无名人。”
“小牌?你龟儿子对我方师叔做了啥子?!”
“我说方师叔怎么经年未归……你小狗日的把我方师叔啷个了?”
“他啊。”陈寒一边挡开另一名笠帽人斜刺里挑来的阴险一击,一边说道:
“他死了,被我拿棍子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