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修茫然地摇了摇头。
“嘶....”吕光庭有些头疼:“殿下怎么可能是考官!只是殿下管着国子监好些年,虽然不一定知道具体考什么,不过时下热点,考官的文风喜好这种消息,肯定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哦!原来如此。”
张修恍然大悟,原来这哥们是想靠关系走捷径。
“张兄你这牙校到底怎么来的?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吕光庭本来以为张修跟黄轩一样是个考不上功名来走门路的废物,但张修看起来好像比黄轩还离谱得多,这反而引起了他巨大的兴趣。
“也不是啥大事。就黄大哥带兵在边境巡检的时候遭了埋伏,那时我恰好在附近,射死了几个鞑子帮他解了围。”张修一脸谦虚。心里倒是存了些戏弄他的心思。
“欸!?”
吕光庭神色一变,从床上坐了起来,挺直身子,目光炯炯地盯着张修。
张修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尴尬地拿手摸了摸脸道:“光庭兄,我脸上有东西么?”
“张兄你说你亲手射死了好几个鞑子?”
“嗯,三十五六个吧。”
张修假装随意地说道,其实心中十分得意。他说完,便满怀期待地等着看吕光庭的表情。
果然,吕光庭被惊得目瞪口呆,脸上轻浮之色尽去,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哇!”突然,他激动地跳了起来:“张兄,啊不,张......呃.......张.......”
“光庭兄莫激动,叫张兄就行。”难得装逼大成功,张修自然做戏做全套,所以脸上依然是高手般云淡风轻。
只是不知道算不算狐假虎威?他心中突然冒出个奇怪的念头。
“好!嗯,在下就斗胆叫一声张兄。”
吕光庭一脸忐忑恭敬地对着张修认认真真抱拳下拜。
“光庭兄这如何使得!”
张修没想到效果这么好,大吃一惊,连忙起身扶住他。
“张兄亲手箭毙鞑虏,为国立功,在下不过一腐儒,方才有眼无珠对张兄起了轻视之心,实在惭愧!”
张修见他说的恳切,心中只觉一阵温暖:这吕光庭虽然囿于门户之见,倒是个耿直的人,只是一惊一乍的未免太有些孩子气。对他倒是有了几分好感。
“光庭兄太高看我了,我不过一介武夫粗汉,凑巧杀了几个鞑子,哪当的起光庭兄谬赞。”
“不不不,”吕光庭兴奋得满脸通红,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张兄如不嫌弃,今晚我便请张兄共饮两杯,为张兄接风洗尘!”
欸?来得好,就等你这个!张修大喜,要没点好处,今天这逼不就白装了,他正愁没地吃饭,当然也舍不得花钱,结果就有吕光庭送上门来白嫖。
“如此再好不过,我正好也有些事想向光庭兄请教。”他毫不客气地说道,生怕稍显迟疑煮熟的鸭子就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