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生,这个亲叔叔把她换取利益的工具。
殷时律,这个老公也把她当利益工具。
她钟又凝是什么天选工具人吗,全都来利用她!
够了。
真的够了!
殷时律第一次见钟又凝情绪这样激动。
她狠狠的瞪着他,吼的特别大声,通红的眼里含着水光倔强的不肯落下。
多日以来的委屈全面爆发。
殷时律站在昏暗之中看着她,平静的眼底掀起波澜。
“钟又凝……”
钟又凝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开。
主卧的门被人大力关上,在这寂静的夜里响的震天动地。
殷时律闭上了眼睛。
心口不知为何有些闷痛,让殷时律眼中茫然的抬手捂住。
后知后觉的醉感涌上来,殷时律蹙眉跌撞着摔坐在床上。
钟又凝临离开时,倏然咬住唇瓣险些收不住泪仓皇逃离的模样,浮现在脑海里。
这下,心口的闷痛更严重了。
殷时律从未有过的慌乱。
他的心,竟然有了反应。
为什么,心脏会因为一个人而有反应?
殷时律不喜欢这种掌控不住的感觉,甚至是恐惧。
他匆忙的抓着外套,大步离开了房间。
“殷先生您……”
被吵醒的张姐刚出房间,还没等说完,就看见素来冷静的殷先生,像变了个人,离开时的脚步都带着慌乱。
库里南极快的驶出别墅大院,又骤然在路边急刹车。
殷时律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给尚云打了电话:“过来接我。”
尚云那边嘈杂,正在派对上嗨,不太情愿:“啊?现在?这都几点了。”
殷时律没说话,但压迫性很强,尚云当即改了口:“我现在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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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又凝站在窗前,看着那辆库里南消失在视野里,麻木的转身。
张姐敲门进来,端着一杯牛奶:“凝凝,喝点吧,助眠的。”
钟又凝摇头:“你喝吧,我没胃口。”
张姐犹豫道:“如果真的离婚了,这个家以后就又要像以前那样冷清了。”
钟又凝说:“不离婚,也一样冷清,既然这样还不如一个人来的自在。”
张姐想了想,又说:“殷先生喝了酒,他开车出去会不会有危险?”
钟又凝冷哼一声:“他撞死了不更好,财产正好分我一半。”
“你出去吧张姐,我想静静。”
张姐出去后,钟又凝捏了捏手机,脑海中总是在环绕着张姐说的那句话。
酒驾,真的容易出事。
她的确想跟殷时律离婚,但还不至于恨他到让他去死的程度。
就在钟又凝犹豫着联系殷时律确保安全时,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