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辉走上讲台,面向教师鞠了一躬摆摆手说:“老师们好,不能说‘指示’,我是来了解一下学校现状。我们回顾一下前几年学校走过的路,看看那些我们做的好,那些做的不够,那些做的偏激,我们都说说自己的看法。”
下面一阵沉默,在刘辉的启发下,大家试着议论起来,氛围越来越浓。
刘辉把大家的讨论归纳为四点,一是弄虚作假,每班学生的成绩存在着好、中、差是正常现象,可是我们每位学生的各科作业都是一百分就不正常了;二是荒废了学业,学生主要任务是学习,可我们的学生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田间劳动;三是为了赶课违背了学生的认知规律,一堂能讲几课、几个章节;四是不重实际,在条件不具备情况下开设初中,浪费资源,误人子弟……
刘辉来河湾寨小学调研,一是该学校受马继承影响较大,以点带面地作个调查;二是想看看李姗姗,虽然不准备正面和她接触,但他想在教师座谈会上改善一下对李姗姗的目光,可就这么不凑巧,上天不给他这个机会。
李姗姗回校后知道了刘辉来校调研的消息,心里暗自欣喜,她的心从这条消息的缝隙中品味出一缕喜讯——刘辉在向自己释放一种久违的情感。可为啥突然间这种情感就降临了呢?是哪一因素激活了刘辉对自己沉睡八年的爱恋?是不是刘辉解开了那封信的谜底?这个迷只有自己和母亲知道,而马继承只是一种摸棱两可猜测呀?是母亲摊的牌还是马继承亮的底?李姗姗拉着儿子,怀着疑虑,踏着晚霞回到娘家
“我的外孙子,乖孙子呀,外婆可想死你了,好久都没来看外婆了。”杨淑兰高兴地抱起了聚财。
“妈,把他放下吧,恁大了,你抱不动了。”李姗姗心疼母亲。
杨淑兰放下外孙:“是长大了,外婆都快抱不动了。”接着说,“想吃啥饭,外婆给你做?”
“烙油馍,打鸡蛋,不吃不吃两三碗。”聚财学说着妈妈平时给他教的儿歌。
“好好,‘上外婆家是啥饭,烙油馍,打鸡蛋,不吃不吃两三碗’,外婆这就给你做去。”
“妈,别着急做饭,天还没黑哩,又不饿,咱们先拍拍话再。”
“那好,稍停一下哦?”杨淑兰摸摸聚财头说,“好久都没和你妈聊天了。”
李姗姗和母亲闲聊一些家常然后说:“妈,刘辉今天去学校了……”
“去学校找你的吧?”杨淑兰迫不及待地拦住女儿的话问。
“不是找我的,是到学校调研。”
“啥?吊唁?吊唁他去马继承家呀,跑到学校干啥?”
“不是你说的意思,是和老师们讨论学校的事。”
“那你和刘辉说话了没有?”
“正好我不在学校,我领着聚财到马家吊孝去了,回到学校才听说的。”
“唉,真是,咋这么不凑巧呢?对了,不如你亲自去找刘辉,把事情说清楚,不能再等了,可别让别人抢走了,妈真为你着急。”
“妈,不是你把底牌露了?”
“妈听不懂,什么底牌不底牌的。”
“你没和刘辉说聚财是他的儿子,嫁给马继承是为了他吗?”
“妈妈,我是你和我爸的儿子呀?”聚财带着疑问问妈妈。
“孩子,以后妈慢慢告诉你,不要乱说哦?去,先去外边玩去,我跟外婆拍拍话。”
“嗯。”聚财跑出门外。
“我没说呀?我不经你同意我不敢呀?”杨淑兰说。
“妈,我觉得刘辉没忘旧情,不然他不会来我们学校搞调研,我认为是你把事情告诉了刘辉。你没说,是不是马继承?不可能呀?马继承这个时候不敢去绞舌头呀?”
“姗姗,你不便出面,要不我去找刘辉把事情说清楚?”
“放放再说吧,看他是不是真的没忘旧情,如果他不念旧情,你给他说他也不信,我已经在信中把事情说透了,都没见他回信,说明他不信这事。”
“唉,这事真窝囊,就这样委屈自己。”杨淑兰叹着气……
刘辉对李姗姗的误解能解开吗?这要看上帝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