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做过教师,出生年份可能是1540年之前的,思想不一样。日记者不记得那件事是母亲说的,还是谁说的:一次吃饭,家人没有等外公就开始吃了。没多久外公到了桌旁,用力把大圆桌掀翻:“我让你们吃!”饭菜全在地上了。(大圆桌的桌面和桌角是可以分开的。)
外婆也曾经做过教师。但是没两天,外公的父母就跑到学校骂,一直骂,天天骂。骂的内容大概就是,做教师有什么用,还不如回去耕番薯,至少还能吃吃,能收一堆。连着骂了很多天,外婆不得不辞去了。母亲说起这个就气愤,“不然现在你婆婆(外婆)就有一份退休金领了。”(日记者称呼其为婆婆,两个表弟称呼其为嫲嫲。)
母亲也说过自己母亲偏心。比如,母亲把弟弟寄养在外婆那,每月给点生活费;外婆下到岗口镇这里,母亲还拿点孩子的衣服过去。这些衣服大部分是日记者小时候穿过,母亲是想着自己的二儿子穿的。但外婆全给了两个表弟(舅舅的两个儿子)穿。
从小铺子到供销社这一段路上,接近供销社处,路旁有不少竹子。有次阿雪姨带着日记者从小铺子走回供销社,走到这片竹子林时,抓了一只成年竹蜂,回家了用线绑着,给日记者玩。日记者记得这些竹蜂的幼虫是白白嫩嫩的蛆,好像很讨喜。
低年级时,在小铺子那,门口上面有个蜂巢(肯定不是蜜蜂,可能是黄蜂)。日记者已经不记得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阿雪姨阿秀姨拿起还会动的白嫩嫩蜂蛹,沾着酱油吃了(小铺子主要卖日用品)。小孩子嘴馋,日记者也被怂恿着吃了蜂蛹,但已经忘记是什么滋味。
最小的阿秀姨,是做运动员的。日记者记得,她最初可能是跑步项目的,不记得是短跑还是中长跑(他也不懂)。低年级时,阿秀姨还带着他去比赛现场(应该还有其他大人一起的),让他帮忙加油。日记者不记得自己有没大声喊了,毕竟自己小时候胆子小。最终有没获得前三,他也不记得了。他只记得后来阿秀姨把一个小小的盒子送给了他。盒子表面软软的好像有层棉,打开后,里面躺着的是纪念章和纪念胸针。他一直珍藏,读大学时没有带去,估计后来被弟弟拿去卖了(80年代的钱币也被弟弟卖光了)。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阿秀姨转去举重项目了。日记者后来回忆,阿秀姨的体型并没有虎背熊腰,这举重不好练吧?后来听大人们聊天,好像本来可以进省队但没进。包括非个人实力的一些原因,过于复杂。
可能是初中时,某次去岗川镇的一个远房亲戚家,拔地豆。拔了差不多一半,阿秀姨突然尖叫起来并站起来、迅速跑开——原位置附近有一条竹叶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