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像最开始,我们都只有短暂的时间来做出抉择,而不能在徘徊与逡巡之中把一切都搞砸。你应该来决定他人,而不是让他人来决定你。”
只是出于一种思绪、一种冲动、一种考虑,甚至是两个孩童将秘密小心翼翼藏起来的窃喜。
首序在最开始诱导博士隐瞒自己的失忆。
直到现在,他也并不能够确定,这样做是否正确。
但是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必须要认真而严肃地考虑,自己最轻微的言语也可能导致的影响:
“抱歉,我或许也不该这样说。”
人不是能轻易改变的生物,也没有他想象的那样脆弱,容易动摇。
没有堆起来的柴薪,火焰怎么能够燃烧得起来呢?
没有地下蔓延的愤怒,战争怎么能够开始呢?
但是,还是但是,不应该有这么多个但是的。
否定之否定,真理的扬弃,他才更应该坚定一点。
“过去与现在联系在一起,在这个过程中,许多人却会莫名其妙地感到怀念。”
“博士,你要明白,我们作为人类都是对等的,我们的生命与自由,也取决于自己,不全然受其他什么东西的塑造和迫使。”
“我们采取了行动,只是想要你回来。”
“我们需要你,然后再是我们将你救出来,甚至拯救本身不也是值得商榷吗?”
“若我们不去,只任凭事物继续发展,事态可能会变好,也可能会变坏。但始终,还是有大量个人主观意愿的因素,并不全然出自某种来自于强迫的力量。”
也就是说,博士心想。
的确有某种近乎强迫的力量,通过种种形式表现出来。
仿佛一种期许、一种怀念,压在他的身上。
尽管知道这样想会很自私,但是如果那一剑刺下去就好了。
如果以恰当的方式死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仿佛未曾醒来前。
没有过去,也没有现在,我只存在于,连朝生暮死也算不上的数个小时。
一场电影从开始放到结尾,最后的报幕后,如释重负地走出去,那自然也不需要考虑到另外的重量了:
“我会做出决断的,但我现在还需要时间。”
首序没有做进一步的阐述与表达,他现在是怎样的情绪呢?
迟疑、哀恸、懊悔、怜悯,还是另外一些,更加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那你怎样看待青其光的理念?”
“凯尔希的虹膜是暗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