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局。”端木戎说。
“不是平局,我输了。”独孤凛收了剑,“这已经是我最强的一招了,先生只用了天门梦诀,就可以分庭抗礼。久闻梦神刀最强招式是两楹梦诀,一生唯有出刀一次的机会,先生若是使出,我必败无疑。”
端木戎不置可否,收刀入鞘。
“夫人你带回去吧。”独孤凛说,“奉劝端木先生,此地已经不安全。这里是祭司一脉被屠灭的地方,常年处于灯下黑的局面下,而十余年搜索圣女无果,八旗部已经注意到这处地方了。我作为独孤部落的人,此番只是被派来打探,回去后定然会据实禀告家主,端木先生保重,告辞了。”
“师父···”柳庄轻轻喊了句。
“什么也不要问,收拾东西,立即离开。”端木戎面色严峻,进入木屋收拾行囊去了。
一处狭道,或者说火山运动留下的裂谷,狭小的只容一个人侧身走过,柳庄和端木茱萸小心翼翼的跟随着端木戎夫妇,七扭八拐,尽头处是一座峭壁,端木戎抖出虎爪,率先爬上,用绳子一个个把他们拽了上来,说道:“这座山头下面,就是黑风口。”
江州,端木戎端坐正堂,弟子们前来拜见,端木戎若无其事般一一应承,大开筵席,款待故旧,弟子们见大师兄归来,纷纷问候,闹了十几日,柳庄才找了个机会,拜见端木戎。
端木戎在书房里坐地,问道:“你单独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徒儿有一桩大事,需要禀告师父,”柳庄说,“徒儿顽劣,搅闹了宫闱,被虞帝钦点了驸马···”
“你···”端木戎勃然色变,但很快冷静了下来,“庄儿,圣人定纲纪,制伦理,所谓天地君亲师,尊卑已定。既然你的父亲许下了这门亲事,我这当师父的终究也不好再越俎代庖,说三道四。”
“师父,孩儿也不想···”柳庄低下了头。
“官宦之家,到底要屈服于天家威仪,”端木戎叹了口气,“你比策儿泓儿早出生三个月,他们两个出生后,夫人的奶水两个孩子不够吃,却亲自哺乳你,泓儿策儿都是吃奶妈子的奶水长大的,早就把你视如己出了。”
“孩儿听奶妈们谈论起这件事,”柳庄说,“师父和夫人对孩儿恩重如山,孩儿毕生不忘。”
“如果你还记着这点恩情的话,这件事就不要跟夫人和泓儿策儿提起了,”端木戎说,“夫人这次温泉疗养,很不顺利,可谓半途而废,不要让她再伤心了。”
“孩儿不懂。”柳庄有点懵。
“你不需要懂,你只要记住为师说的话就可以了。”端木戎一字一顿的说,“你若连师父的话也不听了,就当我这么多年白养你了。”
“让师父说出这样的话来,孩儿无地自容!”柳庄跪了下来。
“爹爹,你怎么又让大师兄罚跪了?”端木茱泓在演武场寻不到柳庄,跑到端木戎的书房,风风火火的推开门,正看见这一幕。
“哼!”端木戎起身,拂袖而去。
“老古董走了,快起来吧。”端木茱泓拉起柳庄,“走,去演武场耍耍去,师弟们都在练武,大师兄去露两手给他们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