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贝特莱力的眼神变得格外虔诚，“我见到了这个世界的神明，真正的神明！。”他的目光变得狂热，满脸通红，不经意间，头顶升起缕缕白烟。

陈先师看的目瞪口呆，这样子他见过，棕榈的车上，最后一幕就是这个，靠在车后坐，早已没有抵抗能力的贝特莱力突然爆发出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力量。

“神迹，神迹，你知道吗，先师，神迹啊，被我有幸见到，我的命从此皈依博伊塔塔大人！神明庇护着我~”说着他竟自顾跪下顶礼膜拜。

……

神明，莫非这世界上真的有神存在，陈先师感受到灵魂深处的召唤，“跪下，跪下。”

“神，请解救我。”陈先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做着和贝特莱力相同的动作。

“世间我我，吾念长存；心中淡淡，生火永存……”

“你听到了吗，先师，听到了吗，这是博伊塔塔大人对我们的指示，快，跟我去祭祀！”贝特莱力枯瘦的身躯爆发出崭新的生命活力，他拉上陈先师就朝着楼下跑去。

刚刚的声音还在陈先师的脑海中回荡，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原本的无神论在此刻被击打的支离破碎。

如果，在他的脑中闪过。如果，这世间真有神明，那之前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也就可以解释通顺了，死而复生，死而复生。他的内心不断咆哮。

自己的命都是被博伊塔塔大人解救，而那些要来杀自己的怪物恐怕就是魔鬼，人死而复生，天地难容，刹那间，他心中明悟。

想通所有，陈先师不再试图摆脱贝特莱力，跟上前面老者的步伐，两人快速来到楼下，走出居住区来到塔楼面前，门口几名守卫看到贝特莱力过来，纷纷行礼。

进入塔楼，这里的空间远比外面看到的要宽敞许多，这，莫非也是神迹，神拥有改变空间的能力，陈先师心里想着。

穿过宽敞的大厅，他们来到一扇破旧的铁门前，贝特莱力对着铁门敲击三下，停顿，再度敲击两下。[陈铨1]

“吱扭。”铁门从里面打开，这应该就是进门的暗号，陈先师记在心里。

顺着漆黑的阶梯，两人向下摸索，前方出现微弱的光亮，这是楼梯边缘的火把，如此原始的设置，似乎预示着这个地方经历不少年代。

两人不知走了多久，贝特莱力有些累了，他建议休息片刻，陈先师望了眼下方，螺旋阶梯底部若隐若现，灯光比此处更为明亮，塔楼的秘密就在眼前了。

休息片刻后两人继续前行，底部比陈先师预估的还要深，走了小一会儿，底部才出现在两人跟前，一尊带着翅膀的类蛇雕像摆放在中间位置，蛇口朝上，嘴里叼着一团火焰。

火焰的颜色偏红，不知道添加了什么材料，让人一眼便陷入火光之中。

“神迹。”陈先师惊呼。

贝特莱力对他的表现相当满意，他伸手拍了拍陈先师的肩膀，“走，去里面，让你见见真神降临！”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穿过狭长的过道来到一处地窟，陈先师刚踏入此地，有种难以言表的燥热感随即袭来。

“火焰，这是博伊塔塔大人的吐息，你要用心去感受大人的关怀。”贝特莱力看出对方的不适应，解释道。

听到这话，陈先师立马张开双臂，拥抱这股温暖，他的每一寸肌肤在此刻贪婪吸食空气中的恩赐，面容流露出极致的享受。

“博伊塔塔大人，请收下这位忠诚的信徒。”贝特莱力对着远处布满乌黑管道，冒着蒸汽的机器大声喊道，“陈先师，还不跪下，博伊塔塔大人需要你的宣誓！”

陈先师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这个洞窟顶部被火光照耀的部位，显露出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哪见过。”陈先师一边想着，一边跪了下来，“对了，在高飞他们关押自己的那个溶洞，溶洞的顶部就是布满类似的管道，这些东西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三跪九叩后，陈先师被搀扶起来，带着疑惑他被拉到机器面前，走近他才发现，这机器远比想象的还要庞大许多，尤其是两边交叉在一起的两个蒸炉，像古代华夏的青铜鼎，不过多了个类似高压锅盖的顶部罩在上方。

两个蒸炉的中间则摆放着一张石床，石床表面雕刻一种奇特图案，一条蛇吐着猩红的信子，眼睛冒着绿光盯着上方，蛇身向两侧对齐排列出细小的蛇头，说不出的怪异。

再往深处看，就分不清楚机器的其他部位，火光只能照亮两人的正前方。这时几名身穿白大褂的男人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他们站在两侧恭敬的对贝特莱力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