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真叫个爽歪歪。”
“放鸣哥哥,手段太高明了。”
“真个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太解气了,出尽了小弟胸中的恶气。”
“咱们一定要多喝几杯,一则庆一庆这严王八见鬼去了;二则谢谢飞云子师伯救命大恩。”
飞云子招来道童,备了斋食,徐元英与罗季芳嫌素净,便外出另行置办了一桌酒席。
飞云子虽是道人,却也并不迂腐,吃肉饮酒,自称是“入乡随俗”,且不能冷了晚辈的心。
此时,最困惑的莫过于徐放鸣了。四人边喝边聊,徐放鸣也就说出了心中之疑:“此次与那严虎之战,甚是可疑,严虎明明已经出招儿,却不知何故,竟是突然停在中途,似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助我一臂之力了。”
飞云子闻言,只微微一笑。
徐放鸣本就心中怀疑最有可能出手相助的只有师伯飞云子了,于是拿话儿试探,果真这飞云子却不疑反笑,不似徐元英、罗季芳二人露出那满面疑云。只凭了这一个细微的表情,徐放鸣便笃定所疑非虚。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此时此刻的宁王府也上演着一出大戏。
宁王铩羽而归,内心已是愤怒至极点了,又念及那擂主严虎曾是自己的心腹爱将,更觉七窍生烟。
有道是,“入土为安”。宁王再怎么气,也不得不吩咐手下人厚葬严虎。
突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王爷且慢,容在下查看一下严虎尸身,此中或另有玄机。”
宁王闻声望去,立时变了颜色,恢复起和善可亲的面貌。这王爷,真好本领的,川剧变脸,尚需要道具,宁王爷不用,脸皮自带重组功能。
宁王爷轻言问道:“先生莫不是有什么发现?”
“亲兵”抱拳施礼,回:“某也是有些疑惑。某观那严虎与徐鹤比武,双方似是战成了势均力敌之态,没道理那严虎竟是突然间送了性命?故而,某才有心查探一下。”
宁王爷随即下令,将严虎尸身抬来大厅。他也生了好奇之心,也想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