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罗季芳口中的徐元英是何许人也?姓徐名庆,字元英,也是一身好武艺,与罗季芳同归少林俗家弟子,精通少林七十二绝技之罗汉伏虎拳。
次日,徐放鸣、徐元英、罗季芳三人便乘船去往苏州。俗语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那苏州城真的是商贾云集,店铺鳞次栉比,街上摩肩接踵,更兼笙箫管弦之声不绝于耳。一句话,好一番热闹景象。
三人提早了一日来到,但见那四方打擂英雄亦是陆续来到。也是闲来无事,三人便一同逛起了苏州城。说话间,走到一处道观,抬头一看,观名“福真观”。那徐放鸣本是修习道家武学,自免不得入内瞻仰一下的。三人走到正殿,参拜了神仙。又见殿内一角坐着一道人,旁边扯着一幅白布招牌,上书:“飞云子神相”。
徐元英不屑地说:“江湖术士大都如此,口出狂言罢了,其实本事稀松平常。”
罗季芳应和道:“我们也去相上一相。若相得不准,便扯了他那骗子招牌。”
徐放鸣嗔道:“他也不过为糊口之计,由他夸口,又干你俩甚事?”继而又说:“我观此道人相貌不俗,或许真有本事,也未可知的。”
徐元英、罗季芳闻言,这才仔细端详起了那道人。约摸五十多岁样子,三缕清须飘然,神清气足,面相和善,瘦高身材,果有一派仙风道骨。
徐元英来了兴致,说道:“我们相一相也无妨吧,只试试他本事如何,却也绝不生事端。”
三人随即来到道人面前,施礼之后,便听徐放鸣直言:“道长请了,实不相瞒,在下之师父也是道家中人,今见道长便觉亲切。”
飞云子问道:“不知尊师姓甚名谁?”
徐放鸣回:“我师道号海欧子。”
那飞云子听了,拍手大笑道:“果是如此,我刚才观公子相貌,神色精彩,目光内敛,步伐沉稳,便疑心恐是修了我道家内功。今闻令师道号,却原来是七弟贤徒。”
徐放鸣闻言,不禁面露喜色:“如此说来,您是不才的师伯了。”言罢,便深深一揖而拜。
飞云子象征性的抬手搀扶,边说道:“贤侄不必多礼,既是自家人,此地非说话之所,且到后堂暂歇。”随即,飞云子收了卦摊儿,引三人步入殿后内堂。
徐放鸣心内挂牵师父,急问道:“不知我师海欧子今在何处?弟子甚是思念。”
见徐放鸣相询,飞云子便道出了始末:“前些日子,我师兄妹七人三年一聚首于青城山上,曾听七弟说过在扬州城外太平村新收一徒弟,名叫徐放鸣,不意今日相会于此,还真是上天的安排。只因聚会之后,又各自散去,各有游历。故而,令师现在何处,便不得而知了。贤侄不必挂怀,有缘自会重聚。”
徐元英插了话儿:“师伯莫非便是江湖中久负盛名的青城七老之一?”
飞云子微含笑:“正是如此。我师兄妹七人一直在道家圣地青城山修炼,青城一派中以我七人年岁最长了。海欧子行七,我行五。”
罗季芳感叹道:“素闻青城七老本领高强,当今青城派掌教一泓真人都低他们一辈儿,没想到今天见着五师伯了。刚刚还想砸人招牌,亏得放鸣哥哥拦着,要不岂不要倒大霉了?”
众人闻言,齐声大笑。
徐放鸣又生好奇,问道:“师伯来此,莫非和我三人一样,是冲着那擂台比武而来?”
飞云子道:“出家之人,不贪名利,但只看看世间英雄的手段罢了。”继而又说:“老道儿听了传闻,此次擂台比武或许暗藏名堂,故而也想来探查一番。”
徐放鸣追问:“究竟是何传闻,劳烦师伯亲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