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起意争抢姜家财物的这些人归还财物后，都被拉下去打板子，之后一并发卖。

至于老六头夫妻，姜茶茶想过直接杀了他们，但是小仙女手上怎么能沾人命呢？便还是如素秋一般处置吧，省得后面给人当枪使。

只不过除了双手，二人的腿也不必要好好留着了，一并打断了去。

一系列问题人员都被快速处理了，姜茶茶身心舒畅，又叫任嬷嬷去聚集姜家还剩下的家仆。

梅酒好奇老六头夫妻到底犯了什么错，却又不敢问，便眼巴巴看着主子。

眼下也没有别的事情，姜茶茶便解释道。

“兰心那丫头刚来的时候，你与她很快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后来她跳井自尽，你还难过了好一阵子。

如今我替她惩治凶手，你会不会怪我没有直接杀了他们为兰心抵命？”

“兰心？”

梅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很快想到什么，脸上的好奇被愤怒取代。

兰心是三个月前新采买的丫鬟，刚及笄。

本是个活泼开朗的姑娘，但来姜家半个月后，她忽然变得抑郁寡欢，做事也时常分神。她几番追问下才得知，是有人借酒占了她的身子。

当时她便要去请姑娘做主，好不容易说动了兰心愿意将事情说出来，谁成想她前脚刚离开，后脚兰心就跳了井。

她以为是自己逼迫兰心太过导致悲剧发生十分自责，姑娘听说来龙去脉后却断定兰心是被人害了。

如今说是惩治凶手，难道……

“姑娘，是……老六头？”心中已经有推断，但梅酒还是问了出来。

她自知脑子不太灵光，生怕想岔了，回头替兰心恨错了人。

姜茶茶颔首，面上流露出厌恶神色，“我也是刚查出来没几天。

我爹看在老六头夫妻是祖父手底下的老人膝下又没有子嗣的份上，平日里对他们比旁人多几分体谅。可他们却借此扯虎皮当大旗，吓唬新来的兰心，使得她被欺辱了也不敢声张。

这事儿被他老妻万氏发现后，万氏又以勾搭捉脏的名义又去强要兰心的钱财。

兰心穷苦人家出身，遇到这样的事情浑浑噩噩不知如何是好。你去找她问清缘由劝她告状那天，恰好被他的老妻万氏听了墙角。”

之后便是谋杀，不必说出口梅酒也听懂了。

不止如此，她听得真相才惊觉，在兰心死后，她遇到万氏几次，话里话外都暗示她兰心是因为自尊心太强，不愿意自己的遭遇拿到主子面前，又迫于她大丫鬟的身份，被逼无奈才选择了自我了断。

可她记得，兰心答应下来的时候，神色镇定眼神清明，分明是下了决心的。

老六头夫妻死有余辜，但如姑娘那般处置也好。

姑娘下令割了他们的舌头，又打断了他们的四肢，二人为求生，只能沦为乞丐苟延残喘。

没有自理能力，又口不能言，乞丐也不是好做的，自有苦难与恶落在他们头上，不得善终。

“合该让他们尝一尝任人欺辱的滋味，痛快死了反倒是便宜他们了。”梅酒咬着牙道。

姜茶茶没接话，任嬷嬷已经带着人将要进门了。

剩下的下人都是守规矩的，即使害怕也没有动歪心思，顶多是想着逃跑罢了。当然，也有已经跑了的。

“梅酒，你随任嬷嬷去将我娘屋里放卖身契的匣子拿过来。”

待二人离去，姜茶茶对着众人道。

“你们比私自出逃的那些人聪明些，卖身契都没拿，跑了便是逃奴，最终只能沦为黑户也说不定。”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瑟缩着低头，不敢吱声。

前头处置素秋等人的时候，他们虽然不敢明着进到正堂看，却也是蹲在门口听了全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