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家,最高兴的莫过于幺妹,一下就窜到刘二和身上。
瞅瞅他手里的麻花,凑上去闻闻,更欢喜的不得了,太香了,“锅锅,这是给我买的吗?”
刘梵音一把夺过来,凶巴巴教训道,“吃吃,就知道吃。昨个才称的高梁怡,你都吃多少了,不吃饭啦?”
小萝莉哇得一声大哭!
刘二和乐呵呵要回袋子,从里面取出一个说道,“吃吧,就一个哦。要乖乖的,明天哥哥给你再买,这个是去看王大爷的。”
幺妹止住哭,高兴的将麻花送到嘴,咬得嘎崩脆。
“也不知人怎么样了?”刘梵音悠悠说道,今天她啥事没干,就竖着耳朵光听外面,好坏没听到动静。
刘二和看看外面,天已经大黑,如果轨迹没有出现变化,这会儿王老头应该缓过来了。
“你们先吃吧。”刘二和交待下,提上双沟酒和麻花就准备去看看。
刘梵音瞅瞅父亲不吱声,搁下筷子,说,“要不,姐跟你去吧。”
万一记岔了,就王二麻子那二杆子脾气,指不定认为盼他爹早死呢,揍死他连个报信的都没有,刘二和一想有点怂,说道,“行,姐,那走吧。”
王老头家在村东头,姐弟俩一进院子,发现里面站了几个人说话。
刘二和心一横走进堂屋,看见王老头正坐在桌上喝汤,心叹重生轨迹又一次发生了偏移。
王建川蹲在凳子上抽烟,本来眼一抬就见他们姐弟进来,急忙往后瞅,见没人跟来,才埋头装没看见。
太阳还没落山,他爸醒了,他却虚了,早上大闹刘家,现如今这事该怎么收场?
没敢声张,喊来几个叔伯兄弟商量,论来论去,能想到的办法,是去找生产队长刘海泉从中溜弯子。
“王大爷,咋样了,好点没?”刘梵音好声好气问道。
“没大事,死不了。”王老头哼唧一声,继续喝汤。
刘二和没急着说话,先将双沟酒和麻花搁在饭桌上。
王建川一时发懵,不明白这姐弟葫芦里卖的啥药,先礼后兵?
见王家父子都不吱声,刘二和索性将话摊开说,“大爷,建川叔,没别的意思,我和大姐今个来主要看看您。
这事情有误会,老话说了,冤家宜结不宜解。咱们两家一个村住,远亲还不如近邻啊。我看这事翻篇了,以后谁也不提。我是小辈,说话不周全,有不到的地方,请您老多担待。”
两世为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该想的不该想的都想了。
但说这话的时候,刘二和脸上有点发烧,父亲干的烧包事,以后找机会还得治一治。
“话说开了就行,东西带回去。”王老头头不抬说道。
“大爷,您这是打我脸呢,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带回去的,回去挨我爸骂?”
刘二和朝大姐使下眼色又道,“大爷,您歇着,没什么事儿我们就回去了。”
刚走到门口,王老头后面又说了句,“跟你爸说声,一会儿我让海川把那两担粮食给送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