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镂月裁还在脑海中检索“宠物店、屠姐姐”的时候,手机收到了金灿的消息,告诉她已经在院外等她了。
三点半!这才三点半啊!拍戏不睡觉的吗?拍戏都这么废命的吗?
迟疑间,竹竿儿般的蔡书荃顶着炸毛的脑袋进来,硬是把云镂月裁给轰了出去。
“你不去,老金猛给我打电话!我可是病人!”
窄小的折叠床根本蜷不下瘦长的蔡书荃,他只能将两条腿墩地上,嘟哝两声便睡了过去。
云镂月裁乱七八糟地跑出来,上车看见金灿神采奕奕的模样都纳闷儿!
“金姐,你是吃啥药了么?咋这么精神呀!?”
“吃啥?饿着就精神了!没听说过‘饱懒饿新鲜’吗?”
金灿打趣地说着,选了条灯少的小路,一脚油门开始狂飙。
重庆黄色法拉利都没她野!
云镂月裁全程绷紧,直到车子停下,那颗悬着的心才落进了肚子里。
茫然下车,环顾四周,发现在城郊一处荒废的工厂。
黑暗中能听到潺潺的水声,循声望去便能看到粼粼微波在暗中闪耀。
工厂里面灯火通明,人声嘈杂,一派忙碌的景象,犹如奇幻世界里的马戏团。
金姐扔给她一个工作证,领着她往里走。
云镂月裁东张西望,这还是她第一次进片场。
地上有架设的轨道,灯光师和摄影师在各种调试,身穿剧组文化衫的工作人员在忙着搭景。
四处拉着电线,稍有不慎便会被绊倒。
每个人看起来都忙忙碌碌的,像是没有任何思想蒙头乱转的陀螺。
一瞬间,云镂月裁体会到了混乱的后台与光鲜亮丽的舞台之间的关系。
果然,幕后都很辛苦呀。
金灿边走边跟人打招呼,在一片“金姐”声中,云镂月裁跟着她来到了由宿舍改建的化妆间。
有些化妆间的门半掩着,里面挤着人,叽叽喳喳地说着话,有的还放着聒噪的音乐,几名化妆师忙碌地给他们轮番上妆。
另外有两个房间的门关着,门上分别贴着“秦征”和“佟玫”。
秦征,这个名字云镂月裁听说过,之前是个爱豆,据传得罪了老板被雪藏了。
如今再出来,那也是过气了,要不也不会自降身价来这种剧组。
金灿见云镂月裁盯着秦征的名字,笑道:
“你别以为我们这个网剧就拉垮,其实,现在不少网剧也算得上大制作呢,我们这部就是。”
云镂月裁点点头,心道:管你啥制作,别短了我的银子就行。
打了个哈欠,云镂月裁指着佟玫的名字问道:
“这人我没听说过呀,跟秦征一样,单独一间房,应该也是个腕儿吧?”
金灿神神秘秘地笑起来,做贼般左右瞧了一眼,凑近云镂月裁耳语道:
“这剧人老爹出了大头,不是腕儿也得是腕儿。”
云镂月裁豁然开朗,没再多言语。
这俩腕儿都有自己的化妆团队,云镂月裁被安排进了一个大房间,为一些配角化妆。
看着满屋子的美女,云镂月裁有种太监逛青楼的无力感。
在屏幕里瞧着不过如此的美女们,实际看起来可真是太有冲击力了。
别说男人,就她一个女生看了都眼馋!
而在这一大堆美女中,有一名美女特别扎眼!
她看起来年纪与云镂月裁相仿,巴掌大的小脸上,水灵灵的大眼睛占了半张脸,五官精巧得犹如洋娃娃。
与人造美女不同,她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表情生动自然,一颦一笑就像个纯净的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