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分组与明天的公审分田需要人手办事,因此现在招收一批护教军,凡十五以上,三十以下者男妇皆可报名参加,护教军优先入教,月给饷银一两。”
话音一落,立刻有人站起喊到:“我,我李长根加入护教军。”
“我李大山加入。”
“我张冲加入。”“我吴大嘴加入。”……
“肃静,不限人数,一个个来,我拿纸笔登记,竹甲队先来。”说完找来桌子,摊开纸笔,开始磨墨。
别扭的拿起毛笔,张二牛更加痛恨那腐朽的士族,一个毛笔用了几千年没变化,把字都写出花来了,还美其名曰:书法。
书法个锤子,分明是无敌太久了,闲得蛋疼用来装逼的。
竹甲队一个不落,全部都留下了,他弟张铁牛也登记上了,连他妹妹张小花也来凑热闹,这个自然不能同意,这些小孩子他准备集中起来单独教育,不能与成人混在一起。
参加的人有点多,男女一起有三百四十五人,主要是有七十多个女的。青壮男丁只有两百多人,姓张的占了大头。
这年头当兵,甭管什么兵,都不是什么好去处,条件说得这这么好,还是有大半青壮男丁没报名。
现场估计总人口在一千五左右,青壮男丁在五百左右,三分之一的比例有点低,老弱妇孺占多数,情况不太乐观。
大明时期腐儒对女性的束缚还没有传染到底层,再说底层女性是要抵个劳动力的,虽然重男轻女,但相关的臭规矩比如缠脚之类的,在底层女性中行不通。
所以底层女性被压迫更多体现在人格与权力以及财产上,对于女性抛头露面出来干活没什么扁见。
登记完人数还不算完,还得给个标牌分个统属才行,不然这人散出去就找不回来了。
大家都不识字,又末经训练,太复杂了行不通,干脆分四大队,大队又分十小队,两层结构,简单点。
女子大队全部划归后勤队,张铁牛任后勤大队长。张虎任一大队队长,张二狗任二大队队长,张石头任三大队队长。
然后就地取材,削竹为牌,给每个人做一块身份牌。
护教军的全部以星号为记再加上姓名性别就行了,一队一星,二队二星,三队三星,后勤队四星。
整编好护教军,天色已晚,没办法,就他一个人会写,苦逼到极点。
想到这,突然一拍脑门,“靠,果然愚昧是会传染的,这些流民佃户没人会写,黄家堡肯定有人会写,竟把这个忘了,明天必须把这些人利用起,就算要杀,也不妨碍死前用用。”
不过愚昧也不是一无是处的,愚昧在某种程度上也代表纯净。
指挥整编好了的护教军将全部流民移驻到黄家堡内,有堡墙防护,安全性大大增强。
这一千多人,房子是肯定不够住的,张二牛就把老娘和哺乳期的嫂子以及所有的老人小孩都安顿在房子内,自已则与其它人一样露天。
安顿好了就开始准备晚粥,现在有粮了,必须赶快把大家的身体养起来,看能不能赶上今年的秋播。
后勤队开始煮粥,一队二队维持秩序,三队放哨以防万一。
他自己则点起油灯,开始仔细翻看账册与一些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