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当陛下问出陈氏换脸可有证据之时，他们二人双双噤了声。

我微微一笑：“臣女可以提供证据。”

陛下挑眉：“是何证据？”

“臣女所供乃是人证。”

“传。”

陛下万万没有想到，人证竟是皇后，皇后今日着朝服来到大殿之上，一举一动尽显国母风范。

娘娘不卑不亢地回禀道：“臣妾见过陛下。今日臣妾来这大殿，是为了定北侯长女谢澜惨死一案。”

“十年前，天元十三年冬至宫宴那日夜里，谢澜被陈氏女换脸替代。”

有大臣不屑一顾地向娘娘提问：“娘娘并未亲临，如何断定？”

娘娘显然预料到，拿出阿娘留下的血书，呈给陛下，继续道：“臣妾有谢澜亲笔手书，请陛下察看！”

仍有大臣不相信：“娘娘可知手书是可以临摹伪造的，这份手书娘娘何以证明是谢娘子手书？”

我轻笑出了声：“阿娘的小楷是自己研究出来的，怎可能被他人临摹伪造？”

陛下那边看完了手书，蹙了蹙眉。出言道了句：“手书为真。”

这是殿内炸开了锅。有大臣考虑是否站到我这一边来，还有些不死心的商量对策。

萧亦宁站了出来：“父皇，儿臣以为，物证可信，人证未必可信。母后是谢娘子旧友，定北侯和庆公世子是谢娘子至亲之人。不可完全信服。”

我明白了，他想要让天下人，都能信服阿娘被陈氏换脸。

可是……我没有人证了。当时与皇后说人证时也知道不够，现在无疑是危险的。

我还有最后一张底牌——慕临风，他曾与我说过他亦知道阿娘被陈氏换脸。但是他已是阿姐的夫婿，怎会替我说话呢？但他…若是不替我说话，我……亦是恨的。

但是，他还是站了出来……

“臣慕临风，亦为人证！”

“臣少时，目睹陈氏，割肤换脸.“

“臣察觉不对，就让人保下了画皮师，陈氏杀的那位画皮师，是她自己的奶娘扮的.“

“如今人就在外面，烦请陛下传召那人，以此昭明谢娘子冤屈.“

画皮师？她竟然还活着？

呵，陈氏未免愚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