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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陈三诡计心毒恶 李馨入狱母恨终

陈初边吃茶边道:“再泼水!”衙役们又打来冷水迎头泼去,李馨颤了颤身子,转醒过来,神智有些模糊。问道:“此地为何?”陈初闻言近前道:“怎的?还与爷爷叫板么?”李馨未曾搭话,陈初道:“老实便好!将他带至南监,拴于尿桶旁。”衙役们听罢个个称好,将李馨拖至南监,锁在尿桶旁扣上。诸君思想,那些罪犯岂是甚么好人?一见有新来之人,不论有尿无尿,都来此作怪。每每撒尿,都溅射一脸,实在是苦!在此地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就这般煎熬四五日,李馨已将知天命。

一日天好,陈初带一众衙役出门吃茶。正在茶舍吃喝,忽见门外进来二人。看模样打扮,是富家子弟。你道是怎生打扮?一个穿素白长衫巾,腰系白玉金丝带。一个穿墨斑斜纹袍,腰系文生白丝绦。一个头束银冠镶玉石,尾发及腰。一个挽发髻系兰卜条,散丝束发。一个足蹬长风渡兰靴,一个脚穿登风化雨鞋。一个脸色黑黄,相貌平平。一个眉清目秀,皮肤白皙。二者相比,截然不同。却都是摇着折扇,阔步进来。

店家小二目光凌厉,两步迎上前道:“哟!二位公子头回见,来此想吃些甚么茶?”那黑脸者道:“舍中都有甚么好茶?”店家道:“我处广揽天下好茶,想吃什甚么俱有!”清秀者道:“既如此,便给引个坐罢!”小二闻言赶忙让路,冲里喊道:“窗台雅座,二位公子里面请嘞!”二人缓步走到陈初旁座儿坐下,要了壶顾渚紫笋吃吃。

陈初这里做官差时日不短,此地百姓都十分熟稔。一见生脸,寻常搭话道:“二位公子看着生疏,不知从何处来?”清秀者道:“我姓尤,单字一个羽。这位姓张,单字一个琼。我二人是表亲,来此投靠叔叔。”陈初闻言点点头,也无甚可说,只笑颜以对。那张琼见状道:“这位官爷近来可有不顺?”陈初听言一愣,疑道:“我无甚不顺,公子此话何起?”张琼还未搭话,尤羽抢道:“官爷有所不知,我这位表兄师从名家,对奇门八卦之术颇有造诣!”张琼赶忙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二人一唱一和,将那陈初唬得心中难安。你道是为何?这陈初虽不是甚好人,却十分信命。此番又无故锁拿了李馨,心中有愧。被此一说,觉有些难安。忙问道:“既如此,公子可与我说些缘故?”

那张琼故作姿态,掐指算来。说道:“官爷近来是否锁拿一位李姓之人?”陈初闻言大惊,问道:“你怎知晓?”张琼道:“果真如此?那你的灾祸将临了!”陈初惶恐道:“我有甚么灾祸?”张琼道:“你无故锁拿无罪之人,滥用私刑。此事已被知县老爷知晓,你还不回还更待何时?”陈初听此言,如大梦初醒,起身撕腿就走。转出门外,一溜烟奔府衙监牢而去。

此县唤作兴初,知县姓王,名为高德。人如其名,心志高远,品德兼修。行事更是清廉无私,一心只为百姓。今日无事,便想到南监走走,随即吩咐师爷随从。二人一同进得南监。才入牢内,一眼便瞧见尿桶旁锁着的李馨。见之不识,问师爷道:“此是何人?几时锁拿下狱?”师爷定睛细看,也不识。摇摇头道:“我也不知。”知县起了疑心,暗道:“这却是何故?”想起陈初来,喊道:“陈初何在?”

此刻陈初刚好赶回,高声回应道:“下官在此!”知县瞧了瞧,指着李馨道:“陈初,这是何人?”陈初一见所指,呆愣原地不语。知县见状暗暗点头,念道:“果然有事!”明讲道:“怎的不回话,这是何人?”陈初仍旧拒不搭话,那李馨搭茬道:“大人,我冤枉!”知县闻言道:“你有何冤屈?”李馨道:“小人本是二尺巷住民,因上街贩菜,得位阔公子舍了五十两纹银。有一人名为陈三儿,他伙同这官差到我家,说此银钱是陈三儿所丢,是被小人所偷。我不认,他们便把我带来此处,严刑拷打!如今已四五日矣!”知县听罢转身问道:“他说的可是真话?”陈初不知何以应对,哽咽半晌也难言语。知县一见,便知此事十有八九为真。当下传命升堂!

转回公堂,换上官服。堂下三班衙役排班肃列,师爷侧堂展开纸笔。知县王高德转屏风入座,惊堂木落地,喊道:“带李馨!”有衙役将李馨拖上堂来。李馨上堂行跪拜之礼,向上道:“参见大人!”知县道:“摘下他手铐脚镣。”有衙役上前,撤下了绑缚。知县又道:“陈三儿现在何处?”说话间,眼神扫向一旁打颤的陈初。陈初浑身一抖,回道:“现下该在其府中。”知县转头向师爷说道:“此事本不应你做,是我置信于你。你且辛苦一趟,亲去将陈三儿带来见我!”师爷赶忙起身,躬身行礼道:“老爷说哪里话来,下官速去速回!”说罢下堂,领一队衙役去往陈三儿府中。

此处无话,稍待会,便将陈三儿带来。他不知何事,仓惶下跪道:“小人陈三儿参见大人!”一路上,不管陈三儿怎生询问,师爷都俱不回答。跟随知县多年,也是位品行良善之人。知县见状摆手示意起身。问道:“陈三儿我来问你。几日前,你是否丢了五十两纹银?”陈三儿听说,看了看一旁站着的李馨,恍然大悟。回道:“确有其事!”知县道:“那你如何确定是为李馨所偷?”陈三儿道:“我是自他菜摊经过,摸腰发觉丢失银钱!”知县道:“那你怎的别处不摸,偏偏到他的菜摊才摸腰觉丢失?这天下银钱众多,你又如何确定那五十两纹银就是你所丢失?”一连数个问话,将那陈三儿逼的难堪,哽咽无话。

知县紧跟道:“怎的不说?”陈三儿脑门见汗,急道:“他如此贫寒,怎的会有这五十两纹银?”知县道:“清贫就不可有钱?得钱便视为偷么?老爷祖上从未有官做,寒窗十载,一朝得中举人来此为官。照你此论,老爷这官还是偷来的不成?”陈三儿惶恐,赶忙叩头道:“大人息怒,小人无有此意,无有此意!”一旁陈初也暗暗捉急,暗道:“若是陈三儿经不住喝问,一时招供。不牵连我便罢,若是牵连,哪还有我的好活?”再瞧陈三儿,已无路可退。心急之下,扣头道:“小人心思本欲不说,但是大人连番询问,小人不得不说!”知县道:“有话但讲无妨!”陈三儿由打怀中掏出一张纸来,说道:“请大人过目,小人年前曾路过李氏家门。那李氏守寡多年,见小人英俊,心生爱慕。设法勾引小人入得家门,奈何小人抵挡不住美色。一时淫欲起,与其通奸有染。且莫说‘最毒妇人之心!’那李氏怕有朝一日败露,便与小人一同作此扣,将李馨锁拿下狱!纵使小人有罪,也不过随从。其主谋是那李氏,请大人明鉴!”

这话一出,堂上鸦雀无声。那知县王高德听完半疑。李馨闻言暴怒,喝道:“你这腌臜的小人,我母李氏怎是你口中这般,明明是个品德良善之人!”知县见状道:“李馨切莫发怒,待我一观再行结论。”说罢示意师爷将纸送上。知县接过纸来,打开观瞧。上面罗列事情,桩桩件件,清清楚楚。和陈三儿所言不差!且下方有李氏签名,并血指印为证。当下勃然大怒,气的浑身哆嗦。喝道:“好你个李馨!本官相信你话,才公堂对峙。你就这般人性,叫本官如何与你做主?”李馨闻言慌忙跪下,叩头道:“大人,冤枉啊!我母李氏,断然不是此等样人。请大人明察,明察!”知县将纸张团成卷丢下堂去,怒道:“你这般说话,上面签名指印你又作何解释?”

李馨赶忙捡起纸团,打开观瞧。这一看,遍体生凉,瘫坐在地。呆呆念道:“怎会如此?”你道怎的?皆因这纸上签名,指印都为李氏亲自作下。李馨认得母亲字体,当下似五雷轰顶般。知县道:“你还有何话说?”李馨一脸颓废,无语。知县又道:“李氏不守妇道,又与外人诡计谋害亲子。将其带上堂来,审讯过后,收押南监,待秋后处斩!”衙役们领命,前往李馨家中。不消会子,大步跑上堂来。跪地惶恐道:“回禀老爷,李氏已悬梁于家中!”李馨大惊,未等知县发话。不顾身上疼痛,起身朝堂外跑去。

一路狂奔,不消会便回家中。闯入东厢房,见母亲李氏果如悬梁自尽。但见其衣不遮体,头发凌乱。床边还有鲜血留字,为;陈三害我家!李馨当下明白,此是陈三儿诡计。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从箩筐中抄起切菜朴刀,直奔衙门而去!

这边堂上沉寂。知县愣会子,也无甚话。落木道:“且看他如何,这厢退堂!”遂转身入屏风内。三班衙役喊罢退堂,也缓缓散去。却见那陈初两步走到陈三儿身旁,说道:“这便是你所言妙计?”陈三儿笑道:“可妙么?”陈初眼中有火,沉着会,又仔细瞧了瞧陈三儿。无语轻叹息,转身人离去。陈三儿见状疑惑,念道:“这是怎的?此计不妙么?”

这厢陈三如何不说,且看知县王高德。转回屏风后,脱去了升堂官服。才出门去,就见迎面站着两个人,皆是面沉似水。三人视线相碰,互无言说。半晌,知县才回神问道:“你们是甚么人?怎敢擅闯我内阁?”

毕竟不知向后如何发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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