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啊，下回喊俺出来没必要请俺吃酒，你不是才被红姨扣了例钱？自己也不富裕。”二人摸着肚子走出酒楼，阿福搂着方海的肩膀道。“大家都是兄弟，这样显得生分了。”

“知道了阿福哥，我也没钱啦。”

“哎，这才对嘛。你既然叫俺一声哥，俺自然把你当兄弟。以后有事尽管喊俺，换我请你吃酒。”阿福龇了龇大黄牙。

“过些日子就到重阳，小海你也没有亲人，就来俺家吃个饭吧，俺娘做的饭可香了。”

“好啊。”方海欣然接受。

……

是夜，方海照例火房打杂，送水去后院一座阁楼里。

房间在顶楼，方海敲了敲门：“姐姐，热汤送来了。”

“提进来吧，门没关。”屋内传来好听女声，恍若清泉流响。

房内装饰素色为主，清新典雅，浅粉色的帷幔因为方海进门微微飘动。水汽氤氲间能看见帷幔后方有一浴桶。

浴桶里的女子背对着大门躺在桶里，脑袋靠着桶沿。一头青丝如瀑布般展现在方海面前。

“过来啊，给我加水。”这女子轻声道，纤细的手指正抚摸着露出水面的肩膀，肌肤颤动间发出哗哗的水声。

“哦，好。”门口愣住的方海闻声赶紧把门带上，提着桶穿过帷幔。

屋内灯光昏暗，好在月光明亮，纸糊的窗户挡不住月色对这房内美景的窥探，方海也因此沾光能看清帷幔后的风光。

鹅黄色的衣衫就这样随意地搭在墙边架子上，一角红色绸缎材质的衣裳露出，上面绣有彩色鸳鸯。边缘系带垂落，还因方海的走近，微微晃动，仿佛在招呼他来仔细瞧瞧这女子肚兜的模样。

浴汤漂浮一层花瓣，因为方海进来，浴桶内女子往下沉了沉，只露出精致的锁骨。

这锁骨高处如冰枝白玉，低处似银碗盛雪，在颈间勾勒出完美的线条。

花瓣起伏，藏在水面下的美好一闪而逝，不知是浴汤太热的还是少女羞涩，她低垂眉眼，别过脸去，细声道：“加水吧。”

殊不知这样更将自己大片雪白细腻的肩颈展现出来，两世处男的方海哪里遭得住如此冲击，一时呆住。

“快点~”少女发现了方海的异样，有些羞愤地抬头瞪了他一眼，灵动的眼睛蒙有一层淡淡水汽，配上她通红小巧的脸蛋更添几分风情。

“哦哦，好。”方海回神，不敢再看她，赶紧将桶里的水一瓢一瓢舀进浴桶里。

“够了么？会不会有些烫？”方海弯腰侧身问，眼睛想往浴桶里瞥又不敢。

“嗯哼~再来一勺吧。”少女嘤咛一声道。

哗啦，热水缓缓从瓢里落下，水光潋滟间能隐约看见水底女子修长匀称的玉腿交叠在一起，月光被水面映射在方海脸上，不知红色花瓣反光还是热气熏得，方海的脸也变红了。

“你叫小海？”浴桶里的女子忽然抬起手，伸出一根纤细的玉指勾住方海手中的葫芦瓢。

藕臂雪白，曲线自然，白里透红宛若羊脂美玉。

真可谓皓腕凝霜雪，花中人似月。

“是的姐姐。”方海有些慌张，他不小心瞥见了女子抬手间露出的大片肩膀，还有半掩在水面下的滑腻山峦，有几片粉色花瓣还被山峰托起，山脚的沟壑像深渊一样吸引着他的目光。

兴许是发现了方海的慌乱，见着这男人的眼睛瞟了一眼自己就紧盯桶沿，少女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果真俊俏~”少女娇笑着，勾勾手指，葫芦瓢从方海手里滑落，跌入水中。

水波荡漾，峰峦跟着起伏。水花溅起，女子眯起眼再次侧过脸去。几滴水珠也溅在方海脸上，有一滴正好落在他抿着的唇上，淡香，微甜。

“你说，我美么？”少女含笑着打断方海的思绪。

“姐姐自是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