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妖怪？”有些麻木的张小山扭头看着这妖异紫火构成的眼眸，理智告诉他要远离这种邪异，恨意却促使他去抓住渺茫的机会。

“呵，凡人，吾乃神！”火焰抖动，张小山的心脏也跟着揪了一下。

“吾受汝心中极致恨意感应而来，虫子，可需要本座帮助？”这眼睛声如雷鸣，出现在张小山的脑海里，让他意识有些昏沉。

“复仇吧~毁灭吧~遵循你心中的恨意~祈求我~迷途的羔羊~”黑暗逐渐把他包裹，街上的喧嚣缓缓远去。

“凭什么！”张小山猛然睁开闭合的双眼，世界的声音再一次重回耳畔。“你能给我什么？”

裂缝中的眼睛讶色一闪而过，终于转动瞳孔，火焰直视这个憔悴的男人。

“知识、财富、权势，还有汝等最渴望的力量，可以复仇的力量！”这次的声音虽然宏大，但不再让张小山意识昏沉。

“那么，代价呢？”

……

“宝贝儿，躺着别动~”

阿牛又在说梦话，方海借着月光打开了今天借来的功法。

“大道无形，视听不可以见闻；大道无名，度数不可以筹算……人同天地，以心比天……周而复始，日月循环，采天纳地，自可成道……”

‘这《五行吐纳功》看起来不简单啊。’看名字本不抱太大希望，却发现此功法内容玄妙异常，方海一时沉浸进去。

五心朝天，以特定节奏呼吸，慢慢的方海感应到了天地间逸散的灵气。

周天循环，纳气入体。方海发现一直灰色的欲：雀阴进度条开始亮起，雀阴之力自行运转，他吸纳灵气的速度快了许多。

好似听见水流哗哗声，经脉一个个打开，灵气奔涌，气海中逐渐形成青色气旋。

鸡鸣响起，晨光熹微，不知不觉修行一夜的方海睁开眼。

‘这就，练气一层了？难道我是个天才？’方海有些不敢相信，可丹田中出现的气旋是真实存在的。

他又照着这功法，调动灵力以特定经脉路线运转，张开五指，一颗小火苗出现在掌心。

“噫！成了！”方海开心地喊出声。

“小海，鬼叫什么，吵人清净。”对面床铺的阿牛翻个身嘟囔道。

……

“早上好啊莲儿。”方海今天起得格外早，撞见了倒水的姑娘。

“是小海哥哥呀，天色还早，怎么就起了？”看见方海咧着大嘴，莲儿也露出了两个小酒窝。

“诶嘿，今儿高兴。”方海摇头晃脑。

“什么喜事啊？跟我说说。”

“秘密，反正是好事儿。莲儿你也可以跟着沾光的那种。”方海神神秘秘，留给莲儿一个步伐六亲不认的背影。

“对了，莲儿跟你商量个事儿。”方海去而复返，将莲儿拉到一边。

“怎么啦海哥哥？”入秋了，晨间的风有些凉，莲儿的脸蛋白里透红，隐约能看见侧脸细细的绒毛，更像一颗水蜜桃了。

“借我点钱。”方海有些脸红。

“行啊。”莲儿直接掏出荷包。“这些银子够么？是我上个月的例钱，还没来得及给家里呢。”

“够了够了，莲儿你真好，等我发了例钱就还你。”方海接过这三两银子就准备离开。

“等等。”莲儿拉住方海，凑上前踮起脚尖，伸出手把他乱糟糟的头发理了理，将内折的领子翻好，最后把他的衣服抻了抻。

近在咫尺的少女气息温热。脖子时不时感受到她小手的冰凉，让方海有些慌乱，只得配合张开双手僵住不动。

“好了。”莲儿拍拍方海僵硬的肩膀，仰头道。“海哥哥我也不问你要银子干嘛，只希望你节省着花销，自己多备些留余总是好的。”

“好嘞好嘞。”被少女一掌拍软的方海下意识答应。

……

“阿福哥，我们来比比谁的力气大？”

早晨忙活完，没什么活计的方海来到大堂找到阿福。

“来！上回是我大意才被你摔出去。”阿福听完眼睛一亮，看来他对之前的过肩摔念念不忘。

院子里，方海与阿福相对站定，两人个头差不多高，但阿福身材魁梧，方海在他面前像个竹竿。

“来吧！”

二人抬手互相握住，低头顶住对方肩膀开始角力。

“嘿！”肩膀上好像顶住一块石头，阵阵巨力传来，方海气沉丹田，经脉中的灵力运转。

渐渐地，上身微微后倾的方海向前压去。

阿福见此，瞪大双眼，全身紧绷，脖子上的血管与青筋根根凸出。然而面色涨红的阿福还是被反过来压下去，微曲的后脚在石板地上摩擦出一道白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