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嫽把一手的泡泡抹在解忧的脖子上,和手臂上。刚想给他擦背,解忧双手抱胸:“那个,我还是自己来。我不习惯被别人赤裸裸的看着。”
“侍女都被我只开了,就我们俩,你还不好意思?”冯嫽一脸坏笑:“今晚昆弥肯定回来。临走前,卫皇后特地悄悄叫我告诉你……”
“哎呀!好冯嫽,你快出去歇着吧!我到时候见机行事就行了。”
冯嫽无奈,只得出去:“有事叫我。”
“你帮我再打一桶干净的热水放在一旁就行了啊!”
解忧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实在不习惯洗澡的时候,被几个侍女盯着看。多别扭啊!
一个人多自在。
这宫里的很多规矩都稀奇古怪。
也不知道是哪个脑残发明的。
翁归回到将军府,一个人在那里喝闷酒。
大禄命令下人端来两盘手抓饭,一锅羊肉,几盘炒菜。叹了一口气坐下:“吃点菜吧!”
“我吃不下。”
“为了那个解忧公主?”
翁归看了大禄一眼,一言不发,继续喝酒。
大禄忽地起身,一把夺过他的酒瓶子:“难道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你真的喜欢哪个解忧公主?”
“什么?谣言从哪里传出来的?”
“你先别管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大禄也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他是乌孙的昆弥,现在解忧已经是他的夫人了。”翁归又喝了一大口,想着刚才离开时,军须靡拉着解忧的手,他如坐针毡,心里隐隐作痛。
大禄长叹一口气抢过他手里的酒瓶,一语双关:“到此为止吧!”
翁归又伸手把酒瓶拿了回来:“别的不能做。我想喝点酒你也要拦着我吗?”
“你这样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解忧。你知道昆弥本来就忌惮我们父子功高盖主,你如果不悬崖勒马,到时候一定会粉身碎骨。”大禄说完,背着手大步离开。
翁归感觉自己简直要疯了。
他冲出大门,骑上最稀罕的一匹黑马就朝着郊外狂奔而去。
“哎!……”大禄气得直跺脚:“阿巴克,你快去跟着他。”
“大禄,您就让殿下一个人冷静一下吧!”阿巴克又安慰道:“我一定会暗中保护的。”
他跟了翁归这么多年,又一路从长安接回解忧,昨晚其实,他一直都在山洞附近。
翁归的心情他最能理解。
解忧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眼睛还是有点红肿。就打算明天一早再去给太后请安。
吃完饭,解忧刚想上床睡觉。
冯嫽就拿着一盘熏香点上。
她随口问道:“这个蚊香的味道还挺好闻的,就是闻不出是个什么香味。”
冯嫽红着脸,俯身凑到解忧的耳边小声道:“这可是专门托我父亲好不容易弄来的迷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