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一骨碌从床榻上爬起来:“迷情香?就是能让男人那个,那个控制不住自己的那个香?”
冯嫽红着脸点头。
“赶快把它熄灭了。我可不想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
“公主,你不用,别人会用啊。匈奴的香料最是考究,我听说这几天昆弥每天都留宿在胡杨那里。她又比你早些成亲,到时候,如果她生下王子,你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啊!”
解忧见冯嫽不肯,话也说得有理。但是她就是觉得这样不妥。
她自己起身把熏香掐灭,然后拉着冯嫽的手:“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可是我自己的事,我会有分寸的。以后再也不要做这样的事了啊。如果只会用这些小伎俩是长久不了的。我记得皇上也对我说过,不仅要以色侍奉君王,还要用智慧才能博得昆弥的心。况且,况且,我现在也还没有准备好!其实,我心里很害怕!”
冯嫽也紧紧握住她的手:“公主,你别怕。有我一直陪着你。”
程飞像一个门神一样立在门口。忽然就看见军须靡意气风发地朝着这边走来。
他刚想开口,军须靡朝着他摆摆手。
他默默地走进大厅,想看看解忧此时在干什么。
刚好碰到冯嫽从里面出来,军须靡示意她下去。
冯嫽心里为解忧开心,但是又很担心。就一直躲在另一个房间的门口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解忧正拿着那把折扇看得出神,她也有些想家了。
明月高挂,千里共婵娟。
不知道远在千里的爹娘现在是否安好?
他们是住在敦煌,还是住在长安?
军须靡悄悄地走过去:“看什么呢?”
解忧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立马起身:“拜见昆弥!”
“就我们两人,不必多礼!”
“这幅画很美,这是什么花?
“这叫解忧花,可能当年我父亲就是觉得它不仅好看还可以吃,所以才给我取了这个名字吧!”
“说得好!不仅好看,还可以吃!”军须靡似乎喝了一点酒,有些醉眼迷离地看着她:“今晚孤就想尝尝!”
解忧一听这话,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赶紧收起了折扇。
军须靡伸手钳住解忧的下巴:“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是,是解忧这几天在来月事,有些不便伺候昆弥。”
“你最好说的是真话!”
“解忧不敢欺瞒昆弥!”
军须靡看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解忧:“孤就等着你!”
他说完指自己的头:“帮孤拔头发散开!”
解忧跪在床上,双手颤抖着帮军须靡取下头上的王冠,把辫子解开。
“帮孤换上睡袍!”
解忧只得转到他面前帮他解开胸前的扣子。
看着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小脸红得像一朵美丽的桃花。
她和胡杨不一样,胡杨像一只熟透的水蜜桃。面对他不但不畏惧,还很主动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