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什么事,凌晏洲整整两日没有回府。阎青琅正好安安静静的准备雕刻玉石,这雕刻的手艺还是小时候哥哥教的。哥哥就像一个无所不能的人,她想要什么都能被他弄来,就差摘星星了……
阎青琅这几日除了吃睡就是打磨雕刻这块玉石,已经基本完工了,但她想再弄精巧些,此时她正独自坐在房间的凳子上,身姿挺直,手中翻阅着关于雕刻的本子。
一阵不轻不重的敲窗声传来,阎青琅心下奇怪,放下书走到窗旁开了一条小缝,映入眼帘的是凌晏洲的面容。
阎青琅无奈道,“知道的以为您是宸王殿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阎青琅的情夫,怎么有正门都不走?”
“那你开门请本王进去坐坐?这样就是正宫来了吧?”
“不正经。”阎青琅絮叨了一句便把窗户关上,走到门口将门打开,“门没锁。”
“在做什么,看书?”凌晏洲看到了她放在桌子上翻开的书本,自顾自走到了那里拿起来看了看,“还以为是什么兵法或医书,没想到你涉猎还挺广泛。”
阎青琅打趣道,“臣妾不应该看女德女戒一类的吗?”
凌晏洲顺势坐下,顺便叫阎青琅也过来坐,她走近后准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却被凌晏洲一把拉过手腕,她顺势跌坐在了他的腿上,只见他身子一侧,自己就坐在了他的怀中,被他的身子圈了起来。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他这样真的很像惯犯。他似乎也莫名喜欢这样抱着她,他开口道,“你不把那种东西烧了就不错。”
那本关于雕刻的书正被凌晏洲翻着,“怎么有兴趣看这些了?”
阎青琅将玉石从怀中取出,凌晏洲放下手中的书,将玉石拿了过去,玉石上还存留着阎青琅身体的温度,凌晏洲正眼瞧去,上面刻了一个“晏”字。
“都说君子配玉,民女想着做些独一无二的,正找些法子能不能做的更精进些。”
凌晏洲收过的玉石很多,他将其放在掌心,手指摩擦着,比那些专门的店家售卖的玉粗糙些,“你自己磨的?”
“是。”
“这字可不好刻,这块玉这么小,费了不久功夫吧?”
“晏字寓意好,民女喜欢。”
凌晏洲另一只手搂了搂她的腰,“是母妃起的名字,本王也很喜欢。”
凌晏洲母妃的事似乎很敏感,阎青琅也只一笑了过。心下想着,其实他们对彼此的事了解甚少,如今却要走到一起……
凌晏洲也没有继续某些沉重的话题,“怎么突然想起来送本王玉石?”
“宸王殿下帮了民女这么大忙,民女总要做些什么,这就当做其中之一的还礼吧。”
凌晏洲听起来突然有些不高兴的意思,“还礼?本王还以为是你自己的心意。”
“那就是民女的心意。”
凌晏洲嗤笑,阎青琅听着这声音却有些危险的感觉,“本王不喜欢这个答案,怎么罚你好呢……”
看着阎青琅平静的神色,凌晏洲佯装不满道,“你就不能服个软?”
“王爷有何可怕?”
凌晏洲败下阵来,“你的一生都交给本王了,这件事还不够大吗……”
阎青琅没说话,只听他继续道,“本王看这背面还能继续刻,就罚你再刻一个字吧。”
“刻什么,‘洲’字吗?”
“青。”
阎青琅怔了一瞬,从凌晏洲手中接过那块玉石,又听他道,“有个词叫海晏清河,虽然你名字的‘青’不是那个‘清’,但这寓意好。你也不用精进改什么了,现在这样本王就很喜欢。”
凌晏洲又陪她随意聊了聊,便准备去收拾一下,他毕竟刚刚赶回来,“等本王晚上来找你。”
凌晏洲松开了她,正起身,又停下了脚步,“罢了,你将玉石给本王。”
阎青琅听话递过去,“王爷不要民女刻字了?”
“本王自己有手。”
阎青琅不禁失笑。
“笑什么?”
“觉得殿下好笑,便笑了。”
“那便多笑些,本王爱看。”凌晏洲说罢回了自己寝殿,毕竟他是匆忙赶回来就来了阎青琅这里,晚上自然要好好收拾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