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晏洲先去上了朝,言道待下朝后再带阎青琅入宫处理宣如肃一事。阎青琅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一早便起来洗漱了。
凌晏洲也算用心,虽然他们在宸王府留不住几日便要去东宫了,阎青琅的房间里却整整齐齐摆了许多她喜欢看的书籍。
“阿萝,这都是你告诉宸王的?”
阿萝替她理着头发,“宸王亲自向奴婢打探,奴婢说了实话而已。”
“早膳过后,陪我出去走走吧。”
京城的雪下的很频繁,阿萝见状询问道,“小姐,咱们还要出去吗?”
“正好,我还没怎么见过雪,这次想出去买些东西。”
阿萝见状不多说什么,只为她做好保暖的事宜,二人打着伞出府了。
见阎青琅停在当铺店门口,阿萝心下奇怪,在这里买卖可不是用什么小钱。
却见阎青琅拿出之前给阿萝做信物的玉佩,“老板,帮我看看这玉佩能换多少钱。”
阿萝见状悄声问道,“小姐你用这个换钱做什么?王府给我们留了银两,日常花销定是够用的……”
阎青琅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这是我的东西,我想怎样就怎样。”
玉佩成色上佳,阎青琅换了不少银钱,出了当铺门口,她便朝着玉器店门前去。
“小姐,你用玉佩换了钱是想买玉?”
阎青琅笑道,“送礼总要有些心思,你就别多管了。”
阎青琅精挑细选了一枚偏青色,却很粗糙的玉,便付钱离开,那枚玉很小,不到半个手掌的大小,她随手装进了锦带中。
在回去的途中雪又大了些,地面的积雪更厚了些,街头还有贪玩打雪仗的孩子,被长辈拎回去后,一路上清冷了许多。
路过糖葫芦的小摊正准备收了,阎青琅买下了最后一串。老板正打着包,一只大手从她身后揽过她的腰,将她圈入怀中,是熟悉的沉香味道,阎青琅抬头看过去,是凌晏洲正低头看着她,阿萝手中的伞也被他夺了过来。
她转头看向阿萝,她有了另一把伞,估计是凌晏洲自己的。
“怎么看我一眼就转头看别人了,我还能虐待了你的人?”
“说不准。”阎青琅接过那串糖葫芦,对老板道了一声“谢谢”,随后自然揽过凌晏洲的手臂,“你要回去吗?”
“我送你。”
言外之意他是还有事,但不介意送她一路。远离了那老板,阎青琅才道,“王爷还真是日理万机。”
“想让本王陪你?”
“想。”
凌晏洲心下高兴,又向她解释,“父皇给本王下了些别的事,今日不能陪你去天牢了,待会儿陆思远会派人来宸王府接你。”
二人一路走着,凌晏洲看着她咬了一颗糖葫芦的果子入口,侧面看她的脸因为果子凸出,这才有些肉肉的可爱,凌晏洲道,“你今日出来就为了这个?”
“对啊,不可以吗?”
“只要你喜欢又有何不可。”
阎青琅吞下果子,“宸王殿下原来是两副面孔,和传闻中倒是不一样呢。”
“什么传闻?”
“殿下的事迹都传到江南了,听闻是个人狠话不多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