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青琅夜里冒了汗,被热醒后抬手掀开了身上的衣服,脑海中想到清醒前的画面,她下意识翻身向周围看了看。
凌晏洲察觉到她的动作,转头看向她,二人四目相对,还是凌晏洲先开口,“放心,我没走。”
阎青琅清醒了些,话语也收敛了许多,“多谢了。”
凌晏洲嘴角微微上扬,“睡之前不还天不怕地不怕的态度吗,这怎么和被夺舍了似的?”
“我想活下去……”毕竟真相还没大白,“总不能得罪了贵人,阎家不就是吃了清高的亏吗。”
“你想活下去?你知道你这么作死的后果吗?”
“这叫破釜沉舟,置死地而后生。你抓住的那人全都招了?”
“也不算。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说给你,你对付了府上的某些人,后来一把火烧了自己家,当晚去了夜市,买通了一名死侍,你腿上的伤口是见皇帝之前不久伤的,顺便在死侍手臂留下了伤口,后来死侍朝你射箭也是你一手安排。好一个破釜沉舟啊阎姑娘,想活着?你知道你那天差点死了吗?”
阎青琅听着,他说的都没错,或许那日跟踪自己的就是他,她回道,“因为没死成,所以不想死了。你还没告诉我呢,你是何人?”
凌晏洲思索一番,并不想直接告诉她,少了那些繁琐的礼节,直来直往的相处还不错,他开口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就是什么人。”
阎青琅觉得这话莫名其妙的,“我身上还有什么价值吗,讨我喜欢作甚……”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希望,我亦是你喜欢的人。”
他这人还挺会说的,“我是你喜欢的人”和“我希望你喜欢我”还是有点差别的。
阎青琅心思细腻,她心下想着,又轻笑出声,“这位贵人,我们之前似乎没见过面吧,何来感情。”
凌晏洲回想起那日单薄又决绝的身影,“我见过你,但你却不记得我了。”
阎青琅开始在脑海中思索她曾经见过的男子,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难不成他在诓自己?
见阎青琅思索的样子,凌晏洲认真了些回答,“不过我并不介意,我若对一个人无感,便不会往来,更别谈日久生情。”
言下之意阎青琅已经明白,一见倾心吗……“我喜欢有权势的人。”
凌晏洲语气中没有恼火,反而有些戏谑,“照你这么说,你干脆入宫选秀算了,当我母后,这样我们玩起来更刺激了是吗?”
阎青琅心道登徒子,但捕捉到一个字眼“母后”,看来他是皇子,加上宵禁后不能随意出宫,应该是在外封了王的。阎家虽远离朝堂,但有些事民间早就传开了。
已被封王的皇子有四位,大皇子萧王凌深洲虽然有能力,但性情阴郁,被他折磨死的人早已不计其数。二皇子宸王凌晏洲人狠话不多,但性情上也算个正常人,多年前打得南溟不敢再犯。三皇子凌暮洲优柔寡断,善文不善武,偏爱诗词歌赋。四皇子凌云洲长驻北疆,许多年新年也不曾归来,远离朝堂,传闻也少很多。
这么想下去,阎青琅眼前的人和哪个皇子都对不上位,还是说民间传闻不可信?阎青琅回着他方才的话开口道,“其实什么类型并不重要……”她止住了想说的话,转而问道,“怎么,殿下现在讨厌我了?”
凌晏洲察觉到阎青琅对自己称呼的改变,毕竟也是自己透露给她的,“很现实的想法罢了,不过正好,我有权有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