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
“回殿下,阎姑娘发了烧,属下未在王府寻到您,便自作主张熬了些退烧药带回去。”
“伤口发炎了?”
“没有发炎症状,或许是风寒,天牢阴冷些,属下还不确定。”
凌晏洲眉宇微蹙,“本王去看看。”
看守的人一见凌晏洲,便知道他是为何来的了,毕竟那天是他抱着阎青琅进来的,皇上却没说什么,他们连忙为凌晏洲让出了一条路。
凌晏洲到阎青琅牢门前时,她正背对着门的方向躺在床上。凌晏洲接过药箱,“你先下去。”
凌晏洲打开牢门时,阎青琅还是没有动静,直到他坐在那粗糙的床上时,木板不动声色响了一下,罢了,省得把床压塌了……
他起身单膝跪在地上,他看着阎青琅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他伸手摸了摸阎青琅的额头,温度确实有些烫。阎青琅一直背对着来人,感觉到有人触碰到自己,才有了些动静。
“喉咙痛还是腿疼?”
是一道陌生的男声,阎青琅迷迷糊糊道,“你……不是满欢……”她伸着手要推开他搭在自己额头的手。
阎青琅哪里推的动凌晏洲,倒是凌晏洲顺着她抬起了手,“怎么,现在不想让我管你了?”
看来他就是满欢的主子,阎青琅放下些心,“管,继续管……都这样了还没死成,我欠你一条命了,未来总要还清的……”
“那日的刺客被我抓住了,想知道后续吗?”
“你说。”
“起来吃药。”
阎青琅身后的男人将她轻轻扶起身,至于凌晏洲自己为何对这么个麻烦的人如此上心,是打击宣家,还是自己的私心,他心里已然拿清。
阎青琅感觉眼皮十分沉重,看着凌晏洲打开药箱,拿出熬好的药,只听他道,“喝吧,外面冷,走一圈已经凉下来了,现在温度刚刚好。”
“把药给我。”
凌晏洲刚想拿勺子喂她的动作止住了,他将药碗递给她,却见她对着碗一口闷了下去,凌晏洲声音柔和了些许,“要不要蜜饯,我这有。”
“不要。”
也是,她既然体弱,肯定早习惯了各种苦药的味道,现在不知道是口中苦还是心里苦。
阎青琅继续他的话题,“皇上命你找的?还是皇上没找到的人被你找到了?”
凌晏洲看她昏昏欲沉却一脸正经的样子,突然想逗逗她,“要不你先睡,等你清醒了我们再说?”
“等我醒来你怕不是已经走了。”
“我不会走,走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