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沐，你的梦想好抽象啊。”施远舟背着书包跟在高沐身后，“自由？可是我们现在不就有吗？”

高沐演讲的时候施远舟聚精会神地听着，她围绕着自由说了很多很多，可惜很多他都没有办法感同身受。

“你今天怎么走这条路？”高沐问而不答，毕竟有可能他只是在找一个话题聊天，那不如换一个自己感兴趣的。

“没想到你平时也走这条路唉，我外婆今天90大寿，我去她家。”

“你准备好自己的梦想了吗？”高沐问完才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怪怪的。

“我觉得，医生治病救人，警察除暴安良，每个职业都很好。”施远舟觉得回答自己的梦想，就是在回答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很想体验一遍他们的感受。”

“嗯......”高沐觉得他有些贪心，但是很快一个职业就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你去当演员吧。”

“明星？”施远舟问道，“开演唱会发专辑？”

“不局限。”高沐理清自己的思路后说道，“演员，表演好每一个角色的那种，把你心中角色的光辉性演绎出来，让更多人知道他们的故事。”

“哦，影帝奥斯卡那种对吧？”施远舟的修饰很到位，很符合梦想应该具有的距离感，“可是也有坏人。”

“复杂性。”高沐转头看着他，“人的复杂性。但是在舞台之下你还能做自己的话，这种自由我也挺向往的。”

施远舟点点头：“你觉得现在不自由吗？”

高沐没想到是自己把话题又引回来了：“嗯，自从五年级开始我就没做过第一了。”

“不应该是这学期吗？”

高沐笑而不答：“那种自己不在聚光灯下，却偶尔会被余辉照亮的感觉很轻松。”

她说的是实话，高沐自认为自己在学习习惯上并不能算得上是一个好学生，虽然上个学期那种巅峰的感觉很美好。但是爸妈却说，像她这样学习的都可以做第一，只能说明六中确实不怎么样，而叶博文偶尔也会吐槽一届不如一届。这些让高沐觉得自己像一个冒充者，在不属于她的光环下狐假虎威，但是如果是李生辉和林书霖的话，或许很合适。

见施远舟还在思索，她补充道：“简单的说，就是做第二挺好的，比较适合我。”

不料此言一出，施远舟的反应极大：“好什么好？！我觉得不好。”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下次你做第二的话，一点都不好。”

“你不想和李生辉换座位？”

施远舟先是点头，又是摇头：“不是，我觉得付出有回报才是快乐的循环，你明明这么聪明，又很认真，不应该只是第二。”

“快乐的循环。”高沐觉得这个词很有意思，“我现在觉得自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