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夕问钥匙哪来的,煦星笑答道:“第二天一早我给你打电话,你一直不接,我就跑来看看,隔壁男孩给我开的门,见了我就把钥匙给我了,还说敲了你好久的门,也不知道你在不在里面,我用钥匙开了门,就见到了你的惨样······”
“我总是忘,天赐都帮我拿过好几回了。”文夕说话的声音还是那样的软绵无力。
“你就不怕遇到个恶人。”
“吉人自有天相,你不就是好人。”
煦星笑而不答,他想到他的唇蜻蜓点水搬掠过文夕的脸狭时怦怦心跳的感觉,两人静坐在了那里没再说话。文夕觉得有些尴尬开口道:“谢谢你,每次都这么帮我,现在我好了,不用辛苦你再跑了。”
煦星看着文夕轻声问道:“我感觉,你最近像是在躲我,叫你吃饭也不去,给你打电话,你也不爱说话了。”
“你这三天两头得打电话,我也没那么多话好说。”
“我还以为你讨厌我了呢?”
“怎么会。”文夕得两只手在那相互交搓着,她感觉到和煦星有了种不一样的情感,
煦星看着文夕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却觉得有几分可爱,他开口道:“我今天还有事,改天再来看你。”说完起了身,文夕忙说:“我没事了,就不用麻烦你再来了。”
煦星笑道:“你这是过河拆桥。”
文夕一下子变得没话可说,只跟着煦星走到屋外,送煦星上了车,便返回了屋里,坐到电脑前,想着煦星得话,一下子让她变得心烦意乱了,至少她可从没想过和煦星之间会有什么瓜葛,可现在煦星似乎透露出那么一点意思来,她拿起了桌上的镜子,照了照,漂亮吗?还算吧!可以煦星的条件不至于找她,想到这又将镜子放到了桌上。
煦星的车直接往家乡驶去,道路越变越窄,路两旁渐渐没了路灯,零星的车辆在路上穿梭着,群山遮住了月光,弯弯曲曲的道路远远望去像是深渊,偶尔有动物的鸣叫声在山谷里回荡着,让人听了却倍感凄凉,煦星打开了远光灯,视线开阔很多,他每月都会回家一趟,哪怕只住上一晚上,或者当日就赶回去,今天却显得格外的沉重,“文夕”他喃喃自语着,当他将手放到文夕滚烫的额头上时,他知道文夕已在他的心中找到了无可替代的位置,现在他想要去帮文夕争取到这个地位,希望很渺茫但他也想试试。
车灯照亮了漆黑的院落,院子很大,零星的树叶飘洒在地上,院旁边的菊花都已经凋零了,银杏树光秃秃的矗立在院子里,两层的小洋房里的走出了两个人,车灯晃眼,两人都用手遮挡在了眼睛的前面嘴里喊着:“煦星。”车灯灭了,煦星下了车微笑的朝父母走去,他的一只手被母亲攥在手里,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膀,三人走进屋内。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当你这月不回来了。”煦星的母亲询问道。
“前两天有事耽误了。”煦星看向母亲,煦母抬起手一边整理儿子的头发一边询问道:“吃饭了没?”
“还没?”煦星轻声回道。
“那我去给你下碗面,马上就好。”话刚落音煦母就跑去了厨房,燃气灶的火点起来,锅里的水开始冒着热气,煦母在冰箱里翻找了一会,拿出了两样菜。
“下盘棋。”闻父看着儿子,脸上的笑容总是那样的慈祥,棋盘摆放好了,煦星先出了棋,一连几步走的都不好,闻父停下手,正好妻子将饭端来了,便说道:“先吃饭。”两人离开棋盘走到餐桌上。煦星并不感到饥饿却依旧将面吃完了。
煦母拿了张纸巾递给儿子,满面笑容的问道:“跟苏雨到底怎么样了,你到现在也不给人一个准信,人姑娘可是够主动的了。”
煦星将纸放到桌上:“我和她成不了恋人。”他的话干脆而决绝。
煦母看着儿子:“人哪里不好?”
“妈,这跟好不好没有关系,只是没感觉。”煦星有些痛苦的回答道。
煦父看着儿子轻声说:“不喜欢就算了,再找就是了,不过你得跟人女孩说清楚,别耽误人家。”煦父了解自己的儿子,即不想伤害别人,可也不懂得拒绝别人,只能自己委屈着。知子莫若父,有时父子俩的眼光似乎都是相同的,
“谢谢爸!”煦星很庆幸有这样一位父亲,不急不燥,总是那么的平淡。
煦父转而又对妻子说:“孩子工作压力大,不管怎么样得找个舒心的,这样至少回到家可以缓解缓解。苏雨那孩子虽说有能力,但两夫妻得互补,煦星已经很忙了,怎么样也得找个愿意顾家的,这样以后的生活才能协调。”煦父并不十分喜欢苏雨,他觉得那女孩脾气太硬,人又太活泼,将来肯定不会顾家,他希望儿子能找个贤惠点能顾家的。
煦母反驳道:“是人总得有缺陷的,苏雨算是不错了,学历高,离得又近,人也长的不错,在咱这个小地方能找出几个来。工作忙以后我们可以帮他们带孩子。”
“孩子说不喜欢,就听他的,毕竟是要跟他过一辈子。”煦父说话总是那样的缓慢,对于他认为对的事他即不愿争吵,但也不愿妥协。煦母没有说话,煦父转身对儿子说:“你在外要是遇到喜欢的,你也可以跟我们说说,我们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条件差不多,爸妈也不会反对的。”
煦母听了忙接道:“不能找太远的,学历妈也不求太好,但至少得是个重点大学毕业的,这样你们在交流上才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煦星沉默了许久,想说却又什么也没说,只将桌上的一杯凉水一饮而尽来押解心中的烦躁。煦母将碗筷收去厨房,煦父看着儿子,心里似乎猜到几分,便说道:”把棋盘拿到你房间,我们接着下。煦星看了眼父亲起身将棋盘端到房里,房门被煦父锁上。棋盘上杀了几个回合后,煦父吃掉了儿子的一个军,将棋子握在手心漫不经心的说:“哪个年轻人心中不藏着个喜欢的女孩,爸也年轻过,也有过,你小子是不是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