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于樵软软将了一军的鲤看着于樵一副涎笑的嘴角也有些无奈,只得叹了口气说:“好的吧,谁叫我这个长老的主要责任是保你的命呢?晚上我陪你去便是了。”。
两人往于樵院子走的时候,于樵终于有些好奇也有点忧郁地问出了自己心里很在意的那件事:为什么从他醒来后便好像被流放了,连个来看看自己的人都没有?
鲤听了于樵的话却是摆出一副早知你有此一问的表情先反问道:“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爱热闹的?”。
“倒也不是,只是觉得这如果是于家的宗亲对我表示出的某种态度,我可能最少也知道该注意那些面向了。”,于樵听到鲤的打趣后缓缓说出自己的忧虑。
“那你可想太多了,”,鲤漫无目的地观赏着廊桥两边的湖光同时悠闲地跟于樵解释:“你呢,要是个八岁以下的孩子也还好,那样的话你这个小破院子差不多早就被于家那些外戚三姑六姨挤得密不透风了。或者你再大一些,已经成年,有了自己承担产业的基础条件,那样的话也肯定有跟你臭味相投的同龄人来与你盘桓。但是你偏偏是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小子,已经过了姑姑婶婶可以抱在怀里心疼的年纪,同龄人又还在被家族监管的时期,所以如果你觉得自己是被刻意孤立那就想得多了点。所谓家族归根结底其实也不过就是把有血缘关系的小家庭整合在一起的园子,面子上说起来大家是为了于氏昌隆,但归根结底其实还是要过好自己的日子。”,鲤细心地把于樵忧虑之事掰开揉碎地讲了一通,看到于樵的脸上回复了平常的神色才暗暗松了口气。
两人距离于樵的院子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人招呼:“樵少主,樵少主等等......”。
于樵有些诧异地转过身去,便看到一名仆役打扮的中年男子气喘吁吁向自己跑来,等跑到于樵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对于樵说道:“七……七夫人着小的……小的来通知樵……樵少主,今……今夜晚间……到七夫人院中备询族学之事,若有迟违,家法处置!”,说完,便一转身,似乎又要开跑。
“欸……”,于樵听了这仆役的一通山呼海啸,不由得刚刚还阳光灿烂的脸上顿时如覆坚冰,一双晶亮的眼睛乜斜着钉死了眼前满脸不以为然的仆役寒声说道:“让你走了吗?”。
仆役被于樵叫住后显得有些诧异,不由脱口而出:“怎么了?”。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伴随着清亮的响声落在仆役脸上。
被于樵一耳光抽得转了两圈的仆役不由有些懵逼地捂着半边脸庞震惊地盯着身材瘦弱的于樵,不敢置信地伸手指向于樵嘟囔:“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