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周祎转过身,见百步之外,正有一个绑着白色头巾的少年,正在冲着自己不停招手。
“可是在叫我?”
他连忙快步走向那少年,表现得颇为急切。
“先生!真是让人一顿好找!刚听路上人说,有郎中先生到咱这儿了,我便寻了过来。”少年喘着粗气、扶着膝盖说道。
“可是家中有人头痛脑热、身子不适?”
周祎轻抚着少年的后背,关切地问道。
“家中小姐身子多有不适,还请先生去看上一眼。”
少年也顾不上礼数,连忙迎了过来,扯着他的袖子就要往路边的巷子里拐。
见没有什么古怪,周祎也就老老实实地跟着少年,七弯八绕来到一座不大的宅院门口。
普通的青灰色花岗岩墙壁中央,是一扇不到一丈宽的大门,刷着红漆,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房檐没有雕花和漆画,其下方也没有牌匾,看样子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估摸着最多两进院子。
“你家主人姓甚么?做什么营生?小姐芳龄几何?你叫甚么名字?”
临进门时,周祎连忙拉住少年,提了一连串的问题。
“主家姓付,于镇上开着茶楼酒肆!小姐芳龄二八!我叫狗蛋儿!敢问先生高姓大名?可否同我进屋了?!”
对方说完,又急不可耐拉起了周祎的袖子,用力地往院内拽去。
“免贵姓张,名叫铁牛......”
一进门,狗蛋儿便大声喊道:
“老爷,妇人,大夫到了!”
一个穿着灰色粗布长袍的中年人快步迎了上来,躬身拱手道:
“劳烦先生前来!还请救救小女!”
周祎上前一步,扶起对方,微笑着说道:
“付老板,客气了!还请带在下去看看付小姐!”
紧接着,两人进了一旁的厢房,只见一身着轻薄白色睡袍的清秀少女,正双目紧闭、眉头紧锁、朱唇微启,平躺在纱帐之下喃喃自语,似陷入了噩梦中一般。
周祎细细打量了一番,意识到事情似乎并不简单,遂问道:
“付小姐,可是有癔症?亦或是噩梦不断?”
“哎!醒时臆想不断,睡时怪梦不止。”付老板长长地叹了口气。
“此症似乎并不简单,还请容我细细查看一番。”
说罢,周祎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开始给付小姐把起了脉。
然而,望闻问切和查看瞳孔的一全套流程下来,并未发现对方有什么异常。
于是,他又问道:“先前的大夫,也有发现什么古怪?或者开了什么药剂丹丸?”
闻言,那付老板思索了一小会儿,答道:“未见甚么异常,均是开了安神定心的方子。”
“付小姐这病,有多少日子了?可知是因何而起?”周祎眼睛打着转,问道。
“已有半月之久,自从她某日上街得了这钗子后。”那付老板说着,从桌案上取来一只铁盒。
打开一看,是一支镶着墨绿色晶石的黄铜钗子,其上刻满了古怪纹路,虽颇为精致,却处处渗着诡异的气息。
这明显是一柄法器!
无奈自己不通阵法和炼器,故对于其究竟有何用途,周祎却捉摸不透。只得先将之收好,并说道:
“付老板,在下这便给付小姐用药。这数只银针,可暂时锁住经脉,使其不至于随意抽动,免得伤到自个儿。”
“先生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