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丹指日可待,老子哪里还需你那劳神费力的买卖?!”他一边轻描淡写地说道,一边右手双指成剑,对着身后隔空一点。
伴着一阵血肉撕裂的声响,周祎一个翻滚,以半跪的姿态,停在了清虚子面前。
然而,他并没有急于动作,只是心念一动,催发出一摊夹杂着肉色触手的“黑血”,盖住了前胸那两指宽的伤口,并狞笑道:
“清虚子啊!清虚子!修道修成你这样儿,也真是够可悲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闻言,清虚子一个没忍住,隔空一掌拍向周祎,并怒道:
“你不过一凝气期记名弟子,便敢在此口出狂言!老子以炼丹制药之术闻名‘太虚星’各派!哪有可悲之说?!”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那一掌却被周祎覆满全身的浓稠“黑血”,给硬生生地挡了下来。
没等清虚子再有动作,周祎双腿发力,朝着对方直直地飞了过去,同时双手成掌,猛地一拍。
一股热浪,便以排山倒海之势,扑向了清虚子,使其破烂的道袍和枯干的皮肤,都瞬间燃烧了起来。
同时,周祎轻蔑地说道:“清虚子!你那强行推升修为的丹药,还是赶紧用了吧!否则,今日必死无疑!”
此话一出,清虚子大惊失色,顾不上周身的烈焰,朝着右侧一个翻滚,避开了周祎的双掌,同时问道:
“你!你是如何知......”
周祎没等自己身子落地,便心念一动,让后背处猛地伸出一条手腕粗细、如树干般粗糙的暗红触手,狠狠地插进了面前的地面。
随即,其如机械臂一样,将周祎的身子翻了个面儿,正好对着还在地上翻滚的清虚子。
紧接着,他左臂猛地一甩,整条胳膊竟突然变得细长,像条系着钩爪的钢鞭一样,猛地抽到了清虚子干瘦的身子上,并带出了五条深可见骨的抓痕,疼得对方不禁发出了“啊”的惨叫。
同时,他不屑地说道:“你那日满脸疲态,如不是去炼丹了,还能做甚么?况且,你已知晓我身负古怪功法,若没得推升修为的玩意儿,怎敢冒险杀我?”
至此,清虚子也顾不上掌门的体面,抓起一粒丹药塞进了嘴里,并忍疼大喝一声:“众弟子,护法!”
眨眼间,周祎便被众弟子团团围住。
为首的韩师兄上前一步,从衣襟里扯出一只靛青色的衣袖,其上有一块针脚细密的蓝色补丁。
只见那家伙满脸潮红,浑身酒气,身子晃晃悠悠,得意地笑道:
“周师弟呐!那个姑娘,很润!只可惜,刚伺候完二十几个人,就死了。哈哈哈......”
“呲”的一阵响动,其笑声戛然而止,额头上多了一只暗红色的粗糙“树枝”,如脐带一样,吸吮着那韩师兄脑中的汁液。
趁着对方还没完全失去意识,周祎一手扯过猫儿的衣袖,嘴角微微抽动,气沉丹田,吼声冲天道:
“你们这群禽兽不如的杂种!都给老子听好喽!今日若我不死,事后定去寻你等父母亲族。若有欺世盗名、贪官污吏、土豪劣绅、泼皮无赖、凶徒盗匪者,千刀万剐,一个不留。”
众人似被这邪性的一幕给镇住了,直到韩国仁被吸成了皮包骨,才回过神来,发出了阵阵喊杀声:
“邪魔妖道,受死!”
“脏心烂肺的杂种!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