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祎连忙躬身拱手,笑着说道:
“韩师兄莫要说要了,都是同门,何必如此......”
那姓韩的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
“呵!同你,咱勉强算是同门。至于那药童,本就是买来的!不过猪狗一般的下贱玩意儿,如何同我等修仙之人相提并论。”
说罢,扭头看向左右,神情颇为得意。
“哈哈!师兄说的极是!”
“不过是买来的罢了!”
“猪狗也算我等同门?”
“周师兄莫叫我‘清虚观’丢了脸面!”
一时间,身后众人也纷纷附和。
只可惜,距离筑基还有一步之遥,暂时还没法儿同清虚子撕破脸面,还须隐忍数月。
想到这里,周祎只得露出尴尬的笑容,将瑟瑟发抖的猫儿护在身后,并拱手道:
“是周某唐突,口不择言,冒犯了三位师兄!还请恕罪!”
“哈哈哈!”
闻言,那韩师兄大笑起来,随即指着周祎,面向身后众人,颇为得意地大声道:
“当年啊,周师弟入门尚不足一月,便顷刻间灭杀了凝气中阶的潘长信,使我等无不脊背发凉。怎料,一日他竟得了失心疯,带着那百余药童做起了熬糖的营生,至今已五年有余。”
然而,这番话,似乎狠狠地浇下了一盆冷水,引得众人瞬间脸色一沉,顿时不再言语。
特别是“灭杀”二字刚一出口,便有几人不自觉地用力咽了口唾沫,或带着惊惧的神情看了看周祎;更有甚者,前额早已经布满了细密的冷汗,身子也打起了寒颤。
“周师弟!师兄不过多饮了几杯!莫要见怪!莫要见怪!”
身旁的张、何二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赔笑道,并立马架起酒劲上头,还在喋喋不休的韩师兄朝着镇外方向走去。
“无妨!还请带师兄速速回去歇着吧!”
说罢,周祎眯起眼睛,嘴角翘得老高,摆出了一副看起来真诚无比,却又邪异万分的笑容,颇有影视剧中小丑的味道。
“师......师兄,我是否连累你了?”
对方众人走远后,他身后传来猫儿怯生生的声音。
“走吧!”
周祎收敛了表情,只是冷冷地说道。
送完货,回山的路上,他看着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的猫儿,心中竟隐隐有了一种不安。
毕竟,这孩子的模样,有些太惹人注目了。
当晚,周祎接到记名弟子通传,说是清虚子有急事儿吩咐,让他立马到“清虚观”领命。
大约一刻钟后,他刚到山顶,便见屋门大开,只有清虚子一人静静地盘膝闭目。
只见他的头发和胡须,都比以往还要凌乱,黑眼圈也变得格外深重,一身道袍皱巴巴的满是破洞和污垢,并散发着古怪的味道。
看来,又要试药了!
周祎的心底,竟隐隐有些期待。
然而,清虚子却懒懒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