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慈朝楼上望了眼,然后平静看向孙嘉仪。
“嘉仪,既然碰见了,就去楼上一起坐一会儿。”
孙嘉仪没有答应,而是下意识瞅瞅白彻,征求对方的意见。
这样的小动作看得孟秋慈黛眉不着痕迹的一跳。
白彻连忙问:“我呢我呢?”
“不一起你还想去哪?”
虽然心里很想让白彻滚回家,但孟秋慈并未这样说。
谁知道小家伙离开之后会不会乖乖回家?
说不定又和那个叫胡越的男生去那种地方。
与其让他在外面瞎晃悠鬼混,不如放在身边自己盯着放心。
“好啊好啊。”
白彻看似兴高采烈,实则有些失落。
他今晚真想和孙嘉仪增进增进感情,免得日后大家尴尬。
不过既然被孟秋慈撞见,暂时是没机会了。
上楼时,白总好奇地问:“诗情姐的朋友?男的女的?”
“男的,这家酒吧老板。”
慕诗情的男性朋友?
不会是老柳吧?
白彻表情有些古怪。
上到酒吧二层,靠窗的一张卡座,坐着一男一女。
慕诗情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连衣短裙,雪白的胳膊和大腿都暴露在空气中。
脚上不是高跟鞋,而是一双铆钉平底半拖,从侧面看去,白皙脚踝和粉嫩足跟都很养眼。
至于男人……
长得不赖,高高大大,气质还很斯文。
柳言。
白彻脸色更加怪异。
没出所料,慕诗情的这位男性朋友,正是前世苦追她数年未果,最后幡然悔悟,回头是岸,找了一个家世清白的女孩结婚的柳言。
结婚的时候,白彻还去当过伴郎。
没想到啊,这家酒吧居然是柳言开的。
该说不说,这世界太小?
前世,白彻与柳言相识时已经二十岁,还是在申城。
那一年,两人一见如故,很快就称兄道弟,哥长弟短。
知道柳言喜欢慕诗情后,白彻还给他当过狗头军师,帮忙出谋划策。
可惜,即使白彻十分了解慕诗情,也没能帮柳言拿下对方,反而最后是自己被即使三十二岁也还是黄花大闺女的慕诗情吃掉。
想到这点,白彻内心很愧疚,看向柳言的目光那叫一个同情加心虚。
俗话说得好,兔子不吃窝边草,兄弟喜欢的女孩不能搞。
但老话又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就得满山遍地跑,所以那啥……不搞白不搞嘛。
再说前世本就是慕诗情主动,自己也拒绝过、挣扎过,只是没能成功逃脱这女人的魔爪而已。
怎么也算不上对不起兄弟。
没等白彻做完心理建设,慕诗情就起身,娇媚地上前挽住他胳膊。
“你怎么在这?旁边的这个姐姐是谁呀阿彻?”
这腻死人的语调和撒娇动作看得在场的其他三人皆眼角一跳。
特别是柳言,嘴角都开始抽搐。
不是诗情?
你还真喜欢嫩的?
我倒要看看这小屁孩是何方神圣……我操?
哥们儿你咋这么好看?
胳膊很不听使唤,一直往慕诗情胸怀里陷,白彻也看向柳言,和对方视线对上。
两个男人视线碰撞,并未出现想象中的火花四溅。
想你啦牢柳。
白彻心底一声长叹,很想上前和柳言拥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