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见水镜先生突然到来,急忙拱手行礼,说道:“水镜先生大驾光临,备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元直已然离去,不知先生前来所为何事?”
水镜一愣:“元直离去?他去了何处?”
张玄见水镜神情紧张,便道:“水镜先生,元直他收到母亲书信,说母亲病重,他便前去侍奉了。”
水镜扭头看到张玄:“这位少年,可是暮雨剑侠张公子?”
张玄拱手,说道:“正是在下,见过先生。”
水镜说道:“张公子不必客气,敢问元直去了何处?”
张玄苦笑道:“既是侍奉老母,先生为何要问他去了何处?”
水镜一皱眉,察觉到了什么,一脸焦急之色,问:“不对!元直可是去了许都?”
刘备点点头,说道:“不错,元直收到他母亲亲笔书信,说她病重,元直甚是心焦,前日便往许都去了。”
水镜听闻,顿足道:“大事休矣,大事休矣!元直啊元直,你糊涂啊!”
刘备见水镜如此,也是一愣,问道:“先生此话怎讲?”
水镜长叹一声:“元直中计矣!必是那曹贼知元直孝顺,以奸计仿徐母字迹,写假书信赚元直前去。徐母其人,虽是妇道人家,却颇知大道,怎会叫元直前去投敌?可惜了,徐母性格刚烈无比,元直不去,其母尚可保,元直一去,其母必死矣。。。哎!元直,平日你亦是聪明人,此时你怎的被此种雕虫小技所欺瞒,就愚的如同那蠢猪笨牛一般!”
听到这里,张玄心中一惊,急忙问道:“那水镜先生,可有办法救得元直兄老母?”
水镜掐指一算,摇摇头:“已去四日有余,神仙难救,可惜,可惜。”
听到这里,张玄顿时脸色惨白,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喃喃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一旁关张二人连忙上前,搀起张玄。过了好一会儿,张玄才回过神来,缓缓说道:“事已至此,悔之晚矣。。。”
水镜苦笑:“元直此事亦是天数,张公子又何必替其悲痛至此?”
张玄摇摇头,叹气道:“那日我路遇元直,与其相谈,总觉得有事不对,却不知何故,心中一直惴惴不安,直至今日方知是此事,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哎。”
水镜点点头,转身问刘备:“刘使君,元直走前,可有言相告?”
听到这里,刘备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说道:“这是元直临走前留给我的。”
水镜接信看过,长叹道:“元直啊元直,你既离去,又何必引卧龙出山,呕心沥血呢?”
刘备问:“元直所荐之孔明,可是先生之前所言的‘伏龙,凤雏’?”
水镜点点头,说道:“正是此人,卧龙乃诸葛孔明是也。”
刘备大喜,又问:“敢问先生,卧龙先生的才学,比之元直如何?”
水镜叹气道:“卧龙之才,胜元直百倍,若得其相助,何愁天下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