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江心儿是不可能的，步南露平日应该和这妖骏比较熟，估计有希望。

高信正了正色，看着少女一本正经地道：“你们江宗主修行繁忙，我这事打扰她那可是罪过，不过我这事有点急，所以特意劳烦步姑娘出面。”

在步南露眼中，高信这个家伙虽然长得不讨厌，但是仗着手上本事不差喜欢老气横秋的摆谱，现在鬼鬼祟祟来说要请她帮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明白事。

“一肚子坏水，准没好事儿！”步南露一脸狐疑，明显不相信高信这个瞎扯的借口：“快说，是何事找本姑娘？”

“咳咳”

“那个，在下与贵宗宗主事了，正打算回太辛城”高信背过身去，避开步南露那张小脸，眼神飘忽地道：“这不，贵宗离太辛城虽说不算远，那个也不近哈~”

“话说那个，白什么来着”

“对！白师兄，真是神俊啊，你们是怎么喂养来着？”

“不得了啊，真想再见识下”

听到高信提起了白师兄，步南露立马得意起来：“那是，白师兄可是大宝贝，我可喜欢它了，每天都去给它梳毛，白师兄也......”

“等等！”步南露脑袋停下晃动，杏眼再度盯着高信，恍然大悟道：“哦~你这个家伙是想借白师兄是吧？”

“不是！”高信严肃的否定了步南露的猜测，认真地道：“不一定，那匹红黑也可以，是妖骏就行，其他的我也不介意。”

“你想得美！”

看着高信越来越不要脸的样子，步南露也翻起了白眼：“你找我也没用妖骏平日只有心儿姐和韩...”

“韩大哥...”

提到了韩集，少女的话戛然而止，喃喃地念了声，又再度红了眼：“高信，你是知道韩大哥为何自杀。”

“我求求你，你就告诉我吧！”

已近晌午时分，初夏阳光和煦动人，透过层层树叶一点点沾在了步南露原本明朗青涩的脸上，此刻少女面带哀伤，眼露祈求的看着高信。

高信叹了口气，知道少女不会放过这个刨根问底的机会，想着下山时江心儿的话，决定还是稍微透露一点信息，让步南露稍加安心。

“步姑娘，我之所以不愿与你明说，实在是此事涉及韩兄弟与江宗主的两人往事，就算是你，在此事中终究也是个外人。”

想起了韩集与江心儿对峙时的种种纠结痛苦和临终时的坦然解脱，高信再度开口道：“但是有一点我可与你说明，”

“万事万物，有因才有果，自我了断之人非是软弱之辈，只不过是没有存世的理由罢了。你韩大哥背负了你所难以想象的过去，临走之时已摆脱是非纷扰之忧，得求心中自在平静，乃是心安而去。”

“所以，韩兄弟之死无仇亦无怨，诸事已了，逝者已逝，生者不必强求。”

“我想，这也是江宗主不想告诉你的原因，不过是徒增烦扰罢了。”

有因才有果。

少女脸上带着迷茫，年少的她还是不理解高信所说的那些事，究竟怎样的过去能让一个修行者放弃无限可能的仙道就此长眠。

不过高信的这一番话后，让她至少想通了一件事，韩集不是痛苦的死，而是坦然的选择。

这样就够了，如果对于韩大哥而言，不想活一个开心的选择，那让他活着自然就是痛苦的了。

要开心，不要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