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父亲的错,肯定是旗杆保存不当,被蛀虫啃食,这才折断的。”
张临在台下大喊,母亲和外公外婆听到后也加入声援。
在台上看戏的砾见此径直走过去捡起折断的旗杆,将端口处展示给大家看,只见断口处并未见蛀虫痕迹,只是边缘处有点点印痕,但并不能说明什么。
“定是茁做了冒犯神灵的事情,要惩罚就惩罚他。”
有村民开始起哄,坛下逐渐混乱,说什么的都有。
张临又辩解了几句,但没人听他的,见到这一幕,他神色难看,心中升起一种无力感。
见时机已经成熟,顾付在坛上举手示意大家安静,台下声音顿时减小。
“茁冒犯祖先神灵,致使先祖神灵震怒,当受一年劳役之刑,以告慰先祖神灵。”顾付下达着最后的判定。
“砾,将犯人看押,若有反抗者,家人一并受罚。”
砾闻言向着茁逼近,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见此情形,茁总算是明白过来了,顾付是在报复自己。
“顾付,你这个小人,就因为我不愿意当你的侍从,你竟然设计扰乱祭祀,公报私仇,祖先神灵会惩罚你的。”见砾走向自己,茁气的脸色发红,大声吼道。
砾见眼前之人还敢大放厥词,欲将其制服,一个箭步上前,右手握拳直击对方下颚。
茁此时蒙受不白之冤,心中慌乱且愤怒,一时不察被其得手,顿时感觉天旋地转,脚步踉跄往后退去,嘴角也带上了血渍。
但才退了两步他又猛地站稳脚步,重重摇了摇头,茁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合伙诬陷并偷袭自己的小人,顿时怒不可遏。
重重一跺脚,茁向着他快速冲去,见状砾半分不让,又是一记直拳向茁的面门打来,茁双手护住面部,随着一声碰撞声响起,两人身体狠狠撞在一起,砾力量落在下风,被撞得往后退了三四步,茁步步紧逼。
见茁力不可挡,砾继续后退,抓住茁衣物,一个快速反身,欲要将茁摔倒在地,怎料茁一个虎扑,竟直接将他抱住,然后扑倒,他只来得及调整姿势让背部着地,接着便有雨点般的拳头袭来。
拳头又大又重,砾用双臂左右抵挡,但没挨几下便被打得鼻青脸肿,鼻血也飞溅而出,再来几下,意识便有些模糊,只能用双手紧紧护住脑袋。
见到此景,顾付有些慌乱,才片刻的功夫,自己的得力干将便被这荒野村夫打倒在地,还有没有王法?
“住手,茁,你要造反吗,你想你的妻儿被杀头吗?”顾付强作镇定,大声斥责。
话语刚落,茁仿佛被定身了一般,拳头挂在空中,一息之后,他才慢慢抬头看向顾付,眼中带着血丝,面色通红,还有一丝杀气。
仿佛被激怒的野兽盯住,一丝恐惧闪过心头,顾付不由得退后了一步,到嘴的话被卡住,一时场面有些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