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孟晨躺在房间里的椅子上打着moba手游，不多时，二伯洗漱完毕，从厕所里出来。

“一次性用品都没有。”

“快点睡了，不要玩了，我要关灯了。”

司孟晨草草关闭游戏，略微收拾后睡到床上。

那天晚上他睡着了，不过半夜他还是醒了好几次。

他依稀听见二伯如雷的鼾声，和哥哥破防的叫骂。

第二天一早，四人坐上车，驶向器材城，采购东西，然后回家。

司孟晨一个人回到了家门口。

一个人静静地呆坐在房间里，司孟晨不知道要干什么。

做作业吗？笑话，自己这都是血统纯正古惑仔了，你和我说做作业？

拿出手机，却又发现邻居家好像关了WiFi，自己连网都上不去。

上网，聊天……

看着界面上可爱女孩头像，司孟晨嘴角出现一抹笑容，如同一缕阳光融化坚冰，心里升起一丝期待之情。

今天晚上，又可以见到她了。

……

“我说你这几天是怎么回事？”

“抽烟也不来，也不和我们一起走。”

“昨天那个谁打架，你也不来撑场子。”

晚自习课间，王年盛和司孟晨到校园超市买东西，想必是最近司孟晨表现怪异，王年盛也忍不住发问。

“昨天我上**市了。”

司孟晨答道。

“怎么样，你妈没问题吧？”

王年盛关心道。

“……”

司孟晨沉默了。

就在这时，同班的一个小胖子凑了过来。

李铭，也算是这个班最早和司孟晨认识的一个人，只不过，这个人有点奇怪，有些时候和你正常交流，有些时候又十分抓马，搞得你心态爆炸。

“就是得把整个胸膛竖着切开，把心脏取出来操作。”

凭着一路上哥哥和自己说的话，司孟晨知晓了一些母亲的情况。

“我靠！太恐怖了！”

王年盛说道。

“听得我自己都有点疼了。”

“我只关心，你妈的熊会不会瘪了。”

李铭突然开口。

？

嗡~

这句话炸进了司孟晨的心里，他呆在原地，脑中闪过一万个想法。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李铭脸上。

“你个孙子养的，说什么呢！？不会说点好的吗？”

王年盛厉声骂道。

李铭收敛了动作，嬉皮笑脸地走开了。

“……”

剩下的晚自习，司孟晨心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突然间，他想到了那群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

他也不是没有跟着这群兄弟去打过别人，只是每次他还是在旁边看着的那种。

“我和以前不一样了，我现在认识人，我可是有兄弟！”

司孟晨如是想道。

想之前自己在私立学校宿舍里也被人欺负过，那个时候对床的舍友老是欺负自己，自己甚至都不敢骂一句。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老实的司孟晨在来到公立中学后会变化得如此之快。

我已经认识了这么多兄弟，我已经不是任人欺负了！

虚假的羁绊遮蔽了他的懦弱过往，给了他错误的武器，把他推向不返的深渊。

……

“我是没问题，要打就打了。”

下了晚自习，司孟晨和一群人聚在公共厕所，一边抽烟一边商讨战术。

“谁上去开头炮？”

“肯定小四啊！”

“……”

司孟晨沉默了，开头炮，就是第一个上去打的人，然后其他人蜂拥而至。

自己没干过这种事。

“小四，一句话！要打的话兄弟们都不怂！”

“现在就把他叫回来！”

“小四上我绝对就上！”

王年盛如是说。

“我肯定也上！”

“……”

“嗯，我回去问问我哥哥。”

“不要问了，要打就打！”

“行了行了，就先这样吧。”

一群人哄哄闹闹的散去了，各自离开。

“打人吗？”

看着空荡荡的教室，司孟晨内心有些软了下来。

不过，想起了李铭的嘴脸和自己兄弟们刚刚义愤填膺的模样，司孟晨又来了信心。

又在教室里磨蹭了一阵，走出校门，司孟晨突然看到了一道身影。

糟了，把这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