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低声的警告,不容置喙的。
温煦的眸子盛着肃杀的寒光,让人看了心神动荡,他讷讷点点头,“好,好的。”
他刚才,好像看见了……一头血性的狼。
——
十月一小长假彻底结束了,校园里又开始涌动起活跃的人流,前几日有些空荡的餐厅,也人满为患。
“想吃什么?”温煦单手后圈着宴岁,以防他被人流撞到,低头询问。
宴岁巡视了一圈,咬唇动了其他心思,他突然踮脚,唇瓣贴到温煦耳畔。
温煦下意识圈住他的腰,生怕他被人流推倒。
“我想吃火锅,哥哥~”
娇嗔的声音,尾音拉的又长又酥,甜美的与周遭的杂乱格格不入。
温煦耳朵一红,唇瓣动了动,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好。”
宴岁属于是拿捏了温煦的点,蹭吃蹭喝很有一套。
不过,这样的日子也不能持续太久,他得找个兼职,不仅要为自己以后凑学费,还要给妈妈寄点钱回去。
妈妈日子过的苦,不舍得吃不舍得花,自己不在身边,一定又不好好吃饭。
他得用行动证明,自己这边钱很够,过的很好,不需要妈妈那么为自己节省。
中午急匆匆的吃了顿火锅,宴岁还要赶回去上课。
虽然他们宿舍都是一个专业的,但是他和温煦不在一个班,他和许倾幻还有苏呈那个瘪犊子在一班,李摧和温煦在四班。
有的时候上课,四个班能上到一起,有的时候就要分开,一二班一起,三四班一起。
温煦将宴岁送到教室门口,想讨个吻再走,奈何来来往往过路人太多。
宴岁咬唇得意,不想,人都到教室门口了,又被扯到厕所里了。
温煦压着他在洗手池边,落下简短的一吻。
“少亲一顿会怎样?”宴岁微微仰头,看着在自己头顶呼气的男人。
男人头低下来,在他耳边磨了磨,“会死。”
人离不开氧气,同样的,岁岁和氧气一样重要。
宴岁耳尖微红,转身冲进教室,像只慌慌张张的小兔子。
看见他进门,隔着几排座位的许倾幻早早开始招呼宴岁,过来坐自己身边。
宴岁看着主角受身后的男人,瞪着自己跟插刀子似的,他无语,这许大哥,真想让他快速下线啊。
开始让他这个炮灰,当爱情的润滑剂了?
“快来啊岁岁。”许倾幻叫的特别亲,教室里的人都看着,以为两人的关系多好呢。
宴岁磨蹭着走过去,苏呈目光直直打过来,快要在宴岁身上擦出火星子,仿佛再说:敢坐我就敢剁了你。
只是,在宴岁走到他前一排的座位时,愤怒的目光怔愣了片刻,转瞬染上几分惊艳,那张越来越近的小脸,漂亮的像朵娇花,突然在自己眼前盛放的无比美艳。
他揉了揉眼睛,视线更清亮了,宴岁的美也更高清了。
只是没等他欣赏够,宴岁就在他前一排坐下了,只留下一个背影给他。
只是背影,也足够引人遐想。
许倾幻看着与他中间隔着一个座位的宴岁,不解凑了上去,“岁岁,这个位子是给谁留的?”
宴岁:“我哥。”
“你哥?”许倾幻疑惑,“你还有哥哥?还和你一个班?怎么没听你说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