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悠然吓得腿软了一下,手机都拿不住了,在电梯中间不知道是出去还是在原地呆着,吞了吞口水想往前迈一步可是双腿跟灌了铅一样挪不动,这电梯开了一半不动了,离平面矮了小半个人这么高,禹悠然着急拿药,也顾不得危不危险,手脚并用的爬出去,刚费劲的回到地面手机铃声催命般的响起,禹悠然颤颤巍巍拿出手机一看是尚义桐,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接通了电话:
“喂......”
“你上哪去了?药房说你还没去取药啊,是没找到吗,在一楼的左拐......”
“不是啊尚老师,”禹悠然欲哭无泪,赶紧跑出半张的电梯:“电梯坏了,我被困在七楼了,你等等我现在换另一个电梯!”
“啊?电梯坏了?怎么会,是哪边我先报个修,你人没事吧?”
“左边这个,我现在马上下去!”
这一顿把禹悠然折腾的够呛,终于上到了药房跟药房老师低声下气的道歉,对方翻着白眼并不领情:
“半夜了想起来拿药早干嘛去了,下次再开这么晚别下来拿啊,还来的这么半天,真是的。”
禹悠然有点来气也有点委屈,嘴巴张了一下也没说什么,犯不上为这事儿跟医院的人起冲突,拿着药筐回去了,回去的路上瞟了眼那个可怕的电梯,打着冷颤发誓以后没要紧的事再也不坐这个电梯了。
回去后跟尚义桐说了自己可怕的经历,又跟她说了以前妇产科那些诡异事件,尚义桐看起来也是知道这些的,有些好奇的问她: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啊,这是去年的事儿啊。”
禹悠然忘了这些,也没好意思说这是周佑卿告诉她的,只是说是自己在这个医院一个认识的人告诉她的。
“哦?你在这个医院还有熟人?”尚义桐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谁啊?”
“啊?我的一个......朋友吧。”
禹悠然说着说着自己有点心虚,说自己认识肝胆外科的大神好像有点吹牛的感觉,也就没跟尚义桐说的太仔细。
“唉,不过这事说来是有点门道啊,那个女人真的蛮可怜的,你知道吗......”
禹悠然被迫又听了一遍这个故事,同为女人两人凑在一起大骂那位妇女的丈夫,这样这一夜过的也很快。
两人一直说到晚上一点,尚义桐实在撑不住了准备去眯一会,让禹悠然去隔壁的休息室凑活一下,禹悠然熬了一次夜班之后明显对夜班已经适应,又聊到这种话题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睡着,躺在值班室的床铺左晃右晃无论如何也睡不好。
打开手机往下翻着朋友圈,刷到了周佑卿新发出来的一篇科普文章,大部分英文夹杂着一些她看也看不懂的专业名词,发布时间是两分钟前。
这人干嘛啊,都不睡觉的吗?
点开周佑卿高山和夕阳组成的头像,禹悠然随意的往上翻了翻两个人的聊天记录,一股困意来袭,手一抖竟然点成了拍一拍,禹悠然这个吨还没打过去,立马就发现自己都干了什么,困意全无,想撤回也不知道摁哪,急得她腾一下坐起,脑门咚一下磕到床头。
“啊!!”
禹悠然捂着脑门,听见手机叮的一声,也顾不得红肿的头赶紧打开聊天页面,果然是周佑卿发来的:
“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