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我上夜班呢,刚才困了手滑点到你头像,没耽误你休息吧?”
禹悠然懊恼自己真是笨的可以,连解释的理由都这么蹩脚,拍一拍确实是手滑,那点进头像总不能是手滑啊,怕周佑卿继续“追究”问下去,大脑风暴连忙想了好几种借口。
“不会,我在等两点的视频会议,也算上夜班了。”
好在周佑卿并没有细问下去,禹悠然好奇什么会能在凌晨两点开,虽然觉得大晚上跟人家聊天不太好但是还没忍住好奇心问道:
“两点?什么会要凌晨两点开啊?”
周佑卿一个人的时候不喜欢开灯,凌晨一点的晚上漆黑的卧室只有一盏台灯陪他,他的生活习惯显然不规律,似乎熬到一两点甚至通宵都是常有的事,禹悠然也很好奇他这么多年都这样黑白颠倒的过来是怎么保持这么良好的精神状态的,经常熬夜的人一般不都会精神涣散满面油光吗,反观他工作不说还要两手抓科研,天天反复如此的折腾也没感觉他有多累,周佑卿有时候真的有点像外星人,想跟他请教请教如何养生。
禹悠然这样想着,如果自己过上这种生活社会地位倒是大大提升了,人估计会被摧残的差不多了,浅浅代入一下自己感觉下一秒自己就会变成随时发疯的怪物。
“一个线上研讨会,主会场在德国,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开呢,倒是你,在值班室睡不着吗?”
禹悠然胳膊有点麻,于是在床上翻了个身,值班床是个上下铺,年久失修动一下就嘎吱嘎吱响,真怕一个用力就会散架,手机屏幕的光调到最小还是很晃眼,开了个护眼模式强撑着困意继续跟屏幕里的人输出:
“刚刚还去药房拿药了呢,哦!对了,我坐的那趟电梯还坏在七楼了,那电梯悬在一半等了半天都没有动,我突然想起你跟我说的妇科的那件事,吓得我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结果取药去晚了还被药房的人说了一顿,唉。”
周佑卿笔直的坐在书桌前,左手握着手机看禹悠然发来的消息,右手来回搓着手里的钢笔,本来因为她主动找自己聊天有些暗暗高兴,嘴角勾了勾,看到后面开始担心一个姑娘家遇到这么危险的事肯定吓坏了,想象了下禹悠然习惯性夸张的语气和表情问道:
“住院部的电梯怎么会这么容易坏?你没什么事吧?”顿了顿又开始后悔跟禹悠然说那些有的没的让她这么害怕,赶紧安慰她:
“你人没事就好,我说的那些你别当真,也别瞎想,对了,你最后怎么从电梯里出来的?”
禹悠然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是手脚并用从下面爬出来的,当时大脑确实宕机了,现在仔细想想真是个很危险的行为,还是后怕的惊出一身冷汗,至于那个故事,禹悠然胆子还挺大的,平常都是把恐怖故事当睡前asmr的人,当时那个环境有点害怕是真的,没多想也是真的。
“当然没事了,我自己从电梯出来之后去取药了嘛,电梯刚才报修了,唉,以后我应该是不会坐这趟电梯了。”
两个人就这样东扯西扯又说了会话,禹悠然实在撑不住没坚持到凌晨两点先睡了,迷迷糊糊订好了早晨五点的闹铃算了算自己还可以睡不到四个小时,不敢想明天的黑眼圈会有多重。
凌晨五点,禹悠然在欢快的起床铃声里懵懵的坐起来,困得连路都走的摇摇晃晃,还是保留了一丝清醒去抓白大褂套在身上就往外走,保洁阿姨开着清洁车准时摁响门铃,这才说明这一晚上终于熬过去了。
直到查房结束禹悠然这个困意还是直冲大脑,磨磨蹭蹭的换衣服几乎都要晕倒在衣帽间,盛夏的消息一个接一个发过来,她都在医大附属门口等了半个小时都不见禹悠然人下来,她是个急性子,就差直接冲进住院部大楼把她薅出来了。
“你人呢姐们儿,八点下班这都快八点四十了你磨蹭什么啊?你再不出来我可进去了?”
“就来了,别催我,不然我马上晕倒!”
今天天气不是很晴,好像随时要下雨一样,一场秋雨一场寒,饶是禹悠然这种火力旺盛的人出来也打了个哆嗦,直念叨早知道穿个秋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