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好景不长，就在一年前，每个孕育出灵的族人都出现了问题，白天还算正常，一到夜晚就会突然起发狂来，无差别攻击身边的人，就连父亲也深受其害。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才特意制定了夜晚不得擅自离开屋子的规定。”

“是修炼方法出了问题？”林天山问道。

艾琳娜深深看了一眼，点头道：“哥，你是不是回忆起什么了？”

林天山坦诚道：“没有，脑子里空空如也。”

艾琳娜有些失落，不过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艾琳娜，既然你说凡是孕育出灵的族人都会发狂，为什么唯独你不会？”

艾琳娜眼神复杂，目光有些躲闪，“哥，这……我也不清楚，或许是你当初救我的时候没有想过要害我吧……”

林天山突然想到了什么，追问道：“那管家沃尔特呢？他怎么也被影响。还有在门外要袭击我的到底是谁？还有那些仆人，他们真的死了吗？”

艾琳娜揉了揉额头，这一晚上发生了如此多事情，也有些许疲倦。

林天山见状不由地关切道：“艾琳娜你还好吗？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往后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聊。”

艾琳娜微笑着摇头，继续说道：“管家沃尔特是个很有天分的人，虽然他一直在掩饰自己的实力，但在家族危难之时他总能在关键时刻扭转局面，父亲特许沃尔特修炼灵，只是被他拒绝了，现在想想他才是家族里最清醒的人。对的，是人！不是……怪物。”

“至于意图袭击你的灵，应该是某个不守规矩擅自外出的族人，家族日益壮大，总会有一些个体控制不住杀戮的渴望被灵所影响。不过也不用过于担心，那些犯规的怪物沃尔特会解决掉。”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关心仆人的生死，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家族服务，属于真正的消耗品。哥，这个家族，乃至整个帝国都只会看中一个人的实力和价值，没有价值的人不会有人在乎。”

林天山听到这般言论内心多少是抵触的。

他明白只有强大才有生存的权利，也知道同情心很可能会让他置于危险的境地。

但这么轻飘飘的将一个人的生命当做消耗品这种话，他自认为自己说不出口，也不认同。

他只想活下去，这是他唯一的执念，可凡事都有底线，在不被剥夺生存权利的前提下，他不想见到过多无意义的杀戮。

艾琳娜最后还是回去了，没有走正门，还是那条通风管道。

这也给林天山提了个醒，看来往后晚上行动，那条通风管道是个不错的选择。

坐以待毙只会让他陷入被动，艾琳娜的话自然不能全信，他需要自己探寻真相，需要熟悉这个古堡的一切。

沃尔特，这个艾琳娜口中格外清醒的管家，也许真要找个机会和他见上一面。

林天山枕着双臂，望着被打开口的通风管道，里面漆黑深邃，仿佛隐藏着很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