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娅的故事)
艾莉娅的脚步在塞柏洛斯城的石板街道上回响,她的影子随着初升的阳光在地面上拉长。城市在大战后逐渐恢复了生机,工匠们忙碌地修缮着战斗中受损的木门与石板,而市场上的商贩们已经开始叫卖,空气中弥漫着新鲜的面包和熟果的香气。
在得到了罗德里克爵士的许可后,艾莉娅穿过城堡的拱门,走下蜿蜒的楼梯,来到了中庭的那间囚室。这里与世隔绝,唯有一束阳光从狭窄的窗口斜射进来,照亮了室内的尘埃。囚室的门敞开着,仿佛在邀请她进入一个未知的世界。
艾莉娅深吸了一口气,她能感觉到这里残留的神秘气息。她走进囚室,环顾四周,只见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古籍和手札,它们见证了囚室主人多年的孤独与探索。部分书籍的封面上布满了灰尘,显示出它们已经很久没有人翻动了。
艾莉娅开始在这些书籍中寻找线索,她的手指轻轻滑过书脊,仿佛能感受到每一本书背后的故事。她的动作很慢,很小心,生怕错过任何可能隐藏着秘密的细节。
随着时间的流逝,囚室中的光线开始逐渐变化,阳光从金色转为橘红,给室内的一切镀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艾莉娅终于在一本无名手札中找到了一段残存的记忆,那是神秘人留下的最后痕迹。
手札的页面已经泛黄,边缘有些磨损,但上面的字迹依然清晰。艾莉娅坐在囚室的角落,靠着冰冷的墙壁,开始阅读那段记忆。文字中描述了一段场景,她能感觉到神秘人在写下这些文字时的激动与恐惧,以及他对迷雾的无尽追求。
[我从混沌的深渊中缓缓苏醒,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幽暗的河岸边,星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我的身上。我的身体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异状,仿佛每一根神经都被重新编织,每一寸肌肤都充满了不属于我的感知。我想呼喊,却只有沙哑的低吟从喉咙深处挤出,如同风中残烛的最后挣扎。]
[我的记忆如同断线的珍珠,零星地散落在意识的角落,难以串联。我只记得我的朋友,那张因担忧而扭曲的面孔,那双充满急迫光芒的眼睛,是我在模糊的记忆中唯一清晰的影像。他向我伸出了手,那手中传递的不仅是温暖,还有生的希望。]
[然而,一切突然变得混乱,记忆的画面开始旋转、破碎。我记得地面的塌陷,那突如其来的坠落感,以及那冰冷河水的拥抱。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因为从未学过与水共舞的技巧。但奇迹发生了,我的身体竟然违背了自然的法则,攀附着湿滑的河壁,一步步爬出了死亡的深渊。]
[终于爬上河岸,喘息未定时,我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在河水中摇曳的丑陋身影。那一刻,我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厌恶。我的身体被某种黑暗的力量所侵蚀,变得扭曲而畸形,我变成了一个怪物,一个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存在。]
艾莉娅在囚室中,手札上的文字在她眼前跳跃,化为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面。她看到了神秘人的挣扎,感受到了他的恐惧和绝望。她仿佛置身于那条河流之畔,目睹了他的转变,感受到了他内心深处的挣扎和呐喊。
她沉浸在手札的字里行间,随着墨迹的流转,她的视线穿越了时空,落在了神秘人被迷雾缠绕的命运之上。在一片昏暗的林地里,他披着一块粗糙的麻布,那是他在逃离河流后能找到的唯一遮蔽之物。麻布的纹理粗糙,摩擦着他的皮肤,带来一丝异样的触感,却也在这片荒凉中给予了他一丝温暖。
[我的脚步跌跌撞撞,像是醉酒的舞者,在林间小路上徘徊。我避开了那些带着惊恐眼神逃离的人群,他们的尖叫和呼喊声在夜空中回荡,成为我心中挥之不去的噪音。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仿佛自己已经被世界遗弃,成为了一个被诅咒的存在。]
[随着夜色的深沉,我的体力并未因长时间的跋涉而衰减,反而依旧充沛如初。我的双眼在黑暗中能够捕捉到路上最微小的细节,每一颗石子,每一片落叶,都在我的眼中清晰可见。]
[在一片寂静中,我感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火焰炙烤,干渴难耐。我的声音在胸腔中回响,却始终难以突破喉咙的束缚。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能够挤出几个沙哑的字眼,那是一种原始而粗糙的嗓音,却足以让我感到一丝兴奋。]
[我……很渴,也很饿,忍不住向一间孤立在林间的小屋求助。当我轻敲着门扉,心中则充满了期待和不安。门缓缓打开,一位女主人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的面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温柔而亲切。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那温柔迅速被恐惧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