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算是个安慰，让艾芳仪情绪稍微稳定了些。

“怪我没跟你讲清楚，实现价值、享受人生，固然无错，但前者是后者的基础。”老嬷嬷又缓了口气道，“你想享受人生，必须要获取能支撑你享受人生的东西。否则，没有代价的享受，终会带来反噬。”

艾芳仪听到此，心态有些崩溃。自己从小接受老嬷嬷这句话的洗礼，让自己耽于享受，搞了半天原来是自己没搞懂老嬷嬷的意思。

后悔的艾芳仪有些愧疚，处于青春期的自己，沉溺于享受，对老嬷嬷出言不逊后，投身于赵端那个老色鬼的怀抱。那时获得巨额物质的艾芳仪还嫌弃孤儿院的条件落后，现在想想那样做十分对不起老嬷嬷。

毕竟，老嬷嬷靠着信仰，竭尽全力地维持这家私营孤儿院的运转，让在其中的孤儿不会因饥饿而死亡。而且，艾芳仪还是从小到大被老嬷嬷养大的，养育之恩无法用言语所能描述。

如今来看，自己当年的背弃行为，就不是人能干出来的。

只能说，老嬷嬷有大爱。面对曾经对自己出言不逊的“逆女”，她不会责怪反而把责任归结到自己身上，还会接纳“满身污泥”的艾芳仪，真的比那些极少数的“父母”要好太多。

说的差不多了，老嬷嬷按动轮椅上的传呼器，让春红进来，告知她给艾芳仪安排住处的事情。

“她？老嬷嬷，您确定？”春红的肥脸都快要扭曲了，“明的暗的都在找她。把她接进来，无异于招惹祸患。”

“我还没死呢！谁敢进来？”老嬷嬷情绪有些激动，“艾甜是咱孤儿院出来的，一辈子都是孤儿院的！”

春红和艾芳仪赶紧凑上前，给咳嗽不止的老嬷嬷捋顺气，好半天才让她平稳气息。

都到这份上了，春红也不敢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只好扭着肥腰，极其不愿地领着艾芳仪离开。

老嬷嬷待两人走后，平静地看着月亮。

一种奇异的光，在她的眼中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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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一早，上班时间。

屁股刚坐稳的赵显还没打开电脑，就见赵四急吼吼地冲进来，对他喊道：“爸！大喜事！大喜事呀！赵丽丽向保卫局自首啦！”

“哦，”赵显看都没看他一眼，“然后呢？”

赵四有些懵逼，脸上的笑容稍微收敛了些，小心翼翼地问道：“爸，有什么不对的吗？”

“我已经知道了。”

“啊？”赵四更懵逼了，“您知道，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赵显白了他一眼，斥责道：“‘喜怒不形于色’，你个当总裁的人，还没懂呀！一个小臭虫，竟然能把你高兴成这样，真丢人！”

赵四尴尬地挠挠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自首了哪些罪？”

“哦，卖*。”赵四回答道，“但因她而感染梅毒的男人很多，估计要被判个三年左右。”

“呵呵，她可真会避重就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