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伦敦,私人庄园内,谢喃吃过午饭打开电脑查看今日股市动向。
“阿喃,怎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吃饱饭就坐着,你这样会消化不良的。”
正在说话的女人不过四十出头,留着齐肩的短直发,淡淡的妆容为本就不俗的脸蛋平添了几分优雅,脚上虽说是踩着恨天高,但是一点也不影响她走起路来如履平地。
这就是谢喃那一生不嫁的姑姑。
“反正也没事干,我看看怎样才能帮到爸一点。”谢喃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小数点,目不斜视。
但是他有时候觉得,或许女人不结婚也是一件好事。听见姑姑那样洪亮的嗓音就知道,她的精神状态是非常不错的。没有结婚,不用操心家里的事情,不用担心小孩的未来,就这样年轻自由地过一生,感觉也不错。
只是,谢喃至今都不知道姑姑不结婚的原因。
”臭小子,现在还知道为你爸分忧了。“虽然是这样骂着,但是她还是开心的:”光看股市动向是没有用的,目前江家才是你们最大的威胁,你要想想如何才能让他们倒台。“
谢喃姑姑坐在他身边说:“江顾川真是大手笔,现在已经到这种地步了,看来我几年没回国看看,这老头子倒是狂妄的很。”
“江顾川?”谢喃将目光转到姑姑脸上。
“他是...江诚的父亲?”
谢喃自小长在城北,但是他现在才想起来,到自己这么大为之从来都不知道江家现在的掌权人叫什么,连家里都没有提起过。
“江诚...是江家那小子?他是哥哥还是弟弟?你居然不知道江家老爷子叫什么?”
谢喃姑姑显得很惊讶。
什么?
江诚为什么还有个兄弟?
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也不能准确就说江顾川就是他们的亲生父亲,很多年以前,当时的江先生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江顾川可以说是后来居上。”
“那江诚的兄弟呢?”谢喃的眉头越皱越深。
“这我倒是不清楚,他们好像是双生子吧...你在城北这么多年都白长了啊。”姑姑揉了揉谢喃的头发。
江诚居然是双生子,那为何他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兄弟。为什么江顾川会是后来居上的那一个,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系列的问题在谢喃脑海里浮现。
此时此刻,大洋的彼岸,江家公子和顾婉面对面坐在高级餐厅里。
”你说江越不见了,到底是什么情况?“
顾婉抿了一口红酒,其实她对于这个事情并不是很感冒。第一,她只是害怕会牵连到属于她的那一份利益,第二,她也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从江诚手中抢人。
江诚整个人暴躁极了,没有了江越的每一天他都提心吊胆。这些年来,江越为他做了太多事,如果这个人落入了对家的手里,后果将不堪设想。
“前几天我把家里的下人全都审问了一遍,其中一个新来的说他看见了江越被人带走了。”
“那监控呢?”
“关键就是这里。”江诚的指节敲了敲桌面:“据那人所说,他是从后山被带走的,那里也是监控布局最密集的地方。可离奇的是我去查监控的时候,关于那一晚的影像什么都没有,好像是故意被删除了一样...“
说到这里,江诚简直气得七窍生烟。
”没想到,你也有被人耍的一天。“
顾婉一脸的云淡风轻。
“你说这种风凉话是什么意思?顾婉,你别忘了,你也有东西还在我手上,如果我们不联手,最后只会是两败俱伤的下场。”
“两败俱伤?”顾婉插了一小块牛排放进嘴中“因为你,我伤的还不够吗?”
“我们可以联手。”
江诚面上一喜。
“但是结果的分成,我要六成。”
你真是狮子大开口啊顾小姐,连江诚自己都没有十成的把握你就要六成。
但是他还是把火气咽下去说:“行。”
吴狰在补习班门口等了又等。
已经半个小时了,她怎么还没出来,难道因为太笨被留了?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给沈桉打电话,也只是冰冷的女声从听筒中传出来。
这么晚了,不会出什么事吧,吴狰脑子里闪过一百个可怕的想法。
江诚出来了,这是一个坏消息。
但是江越不见了,这是一个好消息。
上一世的时候,江诚机关算尽也没算到江越有一天会为他人所用去报复他,死不瞑目的那一刻,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悔恨这一生做过的坏事。
可是这沈桉到底去哪里了?
吴狰失去了耐心,长腿一跨掀开帘子便走了进去。
“您好,我问问有没有一个叫沈桉的姑娘还在这里,我是...他哥哥。”
吴狰最不擅长的就是撒谎,说到这里,他的脸连同脖子一块儿染上了绯红。
“沈桉?我看看。”前台的手指翻得飞快“她早就走了呀,今天还是提早走的呢,你看,她都打卡打勾了。”
吴狰看见属于沈桉名字的那一栏上打了两个鲜红的勾。
那她只能是出事儿了。